是质疑,还生气。
宋正义喉咙僵硬,勉力对他笑着,“你看,我的牙没往上长,没顶破脑袋。”
眼里的质疑被震惊取代,怒气在刹那释怀了。
张大宝知道他不孤独,宋三宝还活在这个世上。
宋三宝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真好。
他有太多太多想说的话,可再说不出一个字了。
他看着宋三宝,眼神渐渐平静,直到瞳孔涣散,眸光暗隐。
可眼睛终究没有闭上。
宋正义紧紧抱住他,抱住身体残破的他。
却不断想起二十年前那意气风发的张大宝。
“大宝……张大宝……”
他哽咽低头,整张脸都被林间的阴暗遮掩,眸光不见。
龙耀林虽然对张大宝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哪怕作为一个路人,对他的惨状也心有凄凉。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秋季寒凉,林风更冷。
秋日的萧瑟铺天盖地席卷过来,拂得人心冰凉,没有了日光拂照的寒冬般,幽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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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妈被直接送到了医院救治,她的伤势很重,但她活了下来。
连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都觉诧异,“老人家的求生意志很顽强,但确实伤的太重,家属进去看看就出来吧,让老人家静养。”
在外苦等的满琳琅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她长长松了一口气,才在孙明玉的搀扶下站起身。
医生又说:“凶手下手非常狠辣,而且老人家的身体似乎也遭受过许多折磨,身体没有一块好骨肉,医院这边建议……还是报警吧。”
为免节外生枝,龙耀林说:“我是警局的龙警长。”
医生恍然,就不再多话。
满琳琅轻轻松开孙明玉的手,示意她放心,随即自己进病房去见秦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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