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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砚池洗完澡，溜达着最后在书房史迪仔窝里找见人：“你还对这有感情了，一来就往这跑。”
武年年抬眸撂去一眼，给他让出点位置。
不客气地在她身旁坐下，余砚池好奇地瞅矮桌上的信封：“那什么？”
“你打开看看，”武年年好心地告诫，“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被吓到。”
余砚池自信扬眉：“我天不怕地不怕好吧。”
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武年年轻声：“是嘛。”
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余砚池没有丝毫犹豫地撕开信封。
是照片，大概四五张的样子。
相片里的场景熟悉又陌生，余砚池蓦地定住。
武年年不动声色地观察他反应，唇角微微上勾：“怎么不说话？”
“不是，这谁拍的？”余老板怔怔地问。
忍下笑装模做样地板着张脸，武年年想逗人玩会儿，就听他慢条斯理地感叹：“牛逼啊。”
“……”唇角的笑意一顿，她现在是真面无表情了。
余砚池扭头挑眉看她，得意道：“看，就说我天不怕地不怕。”
“为什么？”武年年抿唇不太开心，又忍不住好奇地问。
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余砚池下巴抵上她肩闷声笑：“刚开始是慌了下。”
“但仔细一想，如果你真的相信，”他亲昵地贴贴她脸，“哪还有我插科打诨的功夫。”
被猜中心思武年年有点不爽，她质问：“我不信归我不信，你解释总得解释。”
拎起她垂在胸前的一小簇头发编辫子，余砚池漫不经心地开口：“周泱泱的设计被举报抄袭。”
在工作室那段时间，周泱泱对设计的一丝不苟与郑重其事她都看在眼里，他有自己的骄傲，武年年不信他会做抄袭的事：“不可能。”
低笑一声，余砚池点点头：“我也这么想，那人是律师事务所的，我和她一起去周泱泱家里收集证据。”
他连忙表忠心：“我洁身自好得很，一直和她保持距离，照片纯错位诈骗。”
武年年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上面：“处理好没？”
“周泱泱有保留草稿的习惯，时间也都清清楚楚，自证没什么难度，”余砚池思索着眉头下意识地起皱，“只是我不明白于铭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有什么目的。”
“想不通先放放，”他凑的近，武年年歪歪脑袋便直直望入布满红血丝的眼底，拇指轻柔地抚平他眉心，“要休息吗？”
“嗯，眼睛不太舒服，”余砚池在她掌心蹭蹭，“帮我滴点药水，好不好？”
武年年大脑雷达扫过发出警报，嗡嗡作响：“你之前是不是说再也不让我帮来着？”
余砚池哽了下，好笑地轻轻咬上她软软的耳骨：“都多远的事儿，你怎么还记得。”
“眼药水在哪？”武年年躲开，和他提前说好，“滴的时候不许嚷嚷。”
“你轻轻的。”余砚池也和她商量。
没正面回应，武年年不耐地问：“你到底要不要滴？”
余砚池认命地叹气：“滴。”
撤开些距离，武年年给他让出离开的空间：“那去拿。”
“在卧室，”余砚池想了想，勾腰将人拉回怀里，牵住她手慢悠悠地晃，“今晚想换个地睡吗？”
“不太想。”武年年不为所动。
“我床挺大的，也软，”他放轻声音，不紧不慢地引诱，“真的不想试试吗？”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武年年突然问。
余砚池眼尾压出个弧度：“像什么？”
武年年面无表情地吐字：“拐骗无知少女跟你开房的犯罪分子。”
他不以为耻地乐道：“那我有没有得逞？”
五指按上他膝盖，借力站直，武年年低眸落去平静的一眼：“不走？”
余砚池飞速爬起身：“走。”
“躺好。”武年年手里攥着透明小巧的药水瓶坐在床沿，从容地扫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如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的余砚池。
感受着她的视线，余砚池不自在地吞咽，喉结上下滑动数次，他终于忍不住地催促：“求你别折磨我了。”
“我没有，”武年年不承认，慢吞吞地动手拧盖，“只是让你多准备准备。”
余砚池痛苦地闭闭眼：“不用，早死早超生。”
“睁眼。”武年年俯下身，滴药的细口悬在他眼睛正上方。
眼皮颤颤巍巍地撩开，睫毛也忍不住地抖，余砚池催眠自己要镇静：“来。”
武年年安静地看他，无声地弯弯眸，指腹轻拨他浓密的眼睫：“别紧张。”
“嗯。”心脏锣鼓喧天般地震动，余砚池滴眼药水的恐惧反而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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