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不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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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颜拿手抵在他胸前，脸转向一边不去看他，“不怎样，你别靠那么近。”

“颜颜这是嫌弃我了？”关曦晨越凑越前，语气虽是委屈，眼里却全是戏谑。

傅颜只觉得这些天不见，关曦晨是愈发无赖了，“关曦晨。”傅颜拿他完全没办法，抵在他胸前的手愈发软弱无力，“我要去刷牙洗脸了，你放开我。”

他却突然严肃了脸，一手撑着床，“颜颜，这些天，傅家的人对你好不好？”明明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傅颜睁着萌萌的大眼，一秒的愣神，晶亮的眼眸渐暗淡，“啊曦，我大哥是不是真的做错事了？”二哥的放逐，当年她还小，并不懂，如今，却不能装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仔细想来，这些年她见过几次二哥，却都不是在傅家。

她曾经以为，二哥是去英国留学的，从未深想过，若是留学，他又怎会走的悄无声息，原来留学是假，流放是真。可是父亲，她不懂，为什么大哥和二哥一样是他的亲生儿子，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颜颜，若有一天，我和你大哥真的到了必须有个了断的时候，你会选择谁？”关曦晨坐起来，看着傅颜的眼神认真，他知道不该这么逼傅颜要一个答案，但他忍不住，他想知道，比起伤害过她的大哥，自己是不是更重要些。

傅颜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想到关曦晨会问这种问题，她有片刻的怔愣，亦坐了起来，左手攀上关曦晨的手臂，声音带着些哀求，“啊曦，可不可以不要？”是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选，一个是亲人，一个是未来的爱人。即使大哥对她一直有敌意，可血浓于水，她做不到任何选择。

说不失望是假的，自己待之如珠如玉的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爱他，至少傅颜爱得没有关曦晨深。

看着傅颜一副做错事不知所措的表情，关曦晨心软了，伸手抱住她，“颜颜说不要，那就不要。”

在这一刻，傅颜和关曦晨都明白了一件事，傅颜太慈悲，因为慈悲，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大哥下杀手。靠在关曦晨怀里的傅颜鼻尖发酸，“啊曦，对不起。”

“没关系的，颜颜，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好吗？”他要的不是对不起，可是傅颜不懂。

傅颜在他怀里轻轻点头，两个人就这么抱了许久，傅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从关曦晨怀里挣开，迅速跳下床，满脸通红跑进浴室。

关曦晨低头看了眼空空的怀里，再往下，只围了条浴巾，恍然明白，透过浴室玻璃门看见某人气急败坏地跺脚，脸上的笑容满是愉悦，他的颜颜害羞了。

“颜小姐，大小姐让我请您下去吃早餐。”佣人在门口有礼貌地敲门。

不待傅颜回答，关曦晨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不复刚才的笑容，表情冷淡，“知道了，一会我跟颜颜会下去。”说完绕过佣人走去自己的房间。

留下一脸懵的那佣人，这明明是颜小姐的房间没错啊，可是少爷怎么会围着条浴巾从颜小姐的房里出来，难不成……自以为想到了答案，露出一抹姨母般的微笑，走了。

半人高的镜子，傅颜心跳如雷地站在镜前，脸蛋通红，她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就快要跳出心口了，刚才，她竟然那样的关曦晨搂在怀里。

不过，他真的好白，腹肌竟然有八块耶，平时也没见他怎么运动啊，双手捧着发烫的脸颊，映在镜子上的少女，脸蛋有些肉，但盖不住精致的五官，和羞涩的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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