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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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跟着离歌从总裁室的楼梯下到了十七层，她原以为只有十八层全部是总裁室，没想到，十七层也是。只不过，这里不是生活区，而是娱乐区。可这看似正常的摆设，难道就真的没有玄机吗？新月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她到底要去哪里？以现代社会的法律来说，离歌不可能直接杀了她，那他那句“把命留下”又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新月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离歌打开了位于该曾最深处的一扇铁门。吱吱呀呀的声音，说明这门很沉很重。新月探头往里看，眼前都是白雾，什么都看不清。好像有水，又好像有冰。

“进去吧”离歌抬手示意新月往里走，刚刚走到门口，新月就能感觉到一身的寒气。太冷了，难到这里是冰窖吗？新月迈步走进房间，她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听见身后“砰”地一声，新月快速回头，可此时铁门已经关的严严实实，任凭新月怎么用力，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挪动。

“喂！喂！有人吗？”新月大声的喊着，却一直没有人回答。新月敲的手都有些红肿，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她知道，门是打不开了。于是，她深呼吸，双手在手臂上摩擦着，想给自己取一些温暖。

“怎么样？是不是很冷？可是就算你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新月四处寻找着，她听的出来，是离歌。

“喂！你在哪里？你把我关在这冰窖里，到底要干嘛？”新月大声喊道，她不知道是他人在，还是只有声在。

“冰窖？哈哈哈，好笑，真是好笑。我的游泳池很像冰窖吗？”泳池？新月往前仔细瞧着，的确，就在自己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水池，只不过，那上面还飘着冰块，四周也都是冰棱，不用想也知道那会有多冷。新月再次喊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哈哈，好，那现在游戏开始。在你面前的水池里，有这间房间的钥匙。你能不能活着出去，就要看你自己能不能找到它。对了，还要提醒你，这个房间每隔十分钟就会释放一次冷气，至于你能挺多久，呵呵，好了，那游戏就从现在开始吧”

新月看着眼前被冰块覆盖的水池，她本就被冷气冻的发抖，如果下到水里，那感觉不用想也知道，可她必须要出去，她不能留在这里。

新月走到水池边，用手试探了一下水温，凉，钻心刺骨的凉，她看了一眼手，就这么一下已经冰的发红。原本就因敲门而红肿的手，现在更疼了。新月蹲在水边，她不知道这池水有多深，水很浑浊，根本看不见底。就在这时，又一个十分钟到了，从房间四角喷出的冷气，让房间内的温度瞬间再次降低。新月知道，如果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那么一定会没命的。

“启山，为了你，我不能死”

“嗵”的一声，新月跳进冰冷的池水里，水深刚好没过她的膝盖，新月感觉她的腿都没有了知觉...

张启山以最快的车速赶到离禾财团，他很清楚离歌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们太熟了，在他们只有六岁的时候，张启山就亲眼看见，离歌为了十块钱，硬是将一个女孩推入水里。张启山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这样变态，为何这样以折磨别人为快感。

其实，离歌所做的，说白了，就是挂靠在财团背后的高利贷，只不过，他的利息不是钱，是人命...

张启山来到十八楼的总裁室，离歌显然知道他会来，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吃着牛排，并没有感到意外。

“新月呢？”张启山直接要人，他不能再允许新月在这里呆下去。离歌很平静的放下刀叉，用放在盘子旁边的黑色毛巾清理了一下嘴上的污垢，起身，走到张启山的面前，说道：“启山，咱俩可好久没见了，从你们搬家离开到现在，好多年了，怎么？不叙叙旧？”

“抱歉，如果你想叙旧，我改日陪你，现在，我要带新月走”

“如果，我不想放她走呢？”离歌当然不会就这么放新月离开，离禾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就是他张启山，也不能坏了他的规矩。听到这，张启山一把拽过离歌的衣领，怒吼道：“你敢！快点说，新月在哪里？”

“呦呦呦，我好害怕啊，张启山，你这是要杀了我吗？好啊，来啊，不过，如果我死了，你那小情人，可就要陪葬了”离歌就那样看着张启山，没有一丝畏惧。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离歌害怕的事。张启山慢慢松开手，他知道，离歌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到底怎样你才能放了她？”这是他张启山第一次如此这样的求人，只为了新月。听到张启山的语气软了下来，离歌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启山，还真不是我不放。现在，除了她自己，谁也救不了她。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她到底对在哪里？”

“跟我来吧”

从十八到十七，短短的一层楼，张启山感觉走了很久。他恨不得特异功能，可以一下子就到达想去的地方。离歌带着张启山来到铁门前，他用手指了指，示意新月就在里面。张启山走过去，用最大的力气敲着那扇铁门，大声喊着：“新月！你在吗？我是启山！新月！新月！”，但里面一直没有回答。那扇铁门太厚了，厚的根本传不进去一点声音。此时，在池水里已经找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新月，早已经冻的快要僵掉了，她感觉自己全身都没有了知觉，现在唯一能撑着自己的，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活着，为张启山活着。

“新月！新月，你回答我啊！新月！！”任凭张启山怎么敲，就是没有任何回答。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就是趴在这厚厚的铁门上，他都能感觉到凉气，更何况是里面呢。张启山转过身，再次对离歌吼道：“把门打开！听见没？把门打开！这样下去，新月会没命的！”

“抱歉，她的命和我没有关系，她可是和我签了声明的，你用这个，威胁不了我”离歌双手一摊，完全把自己择到事外，张启山自然明白，要不是那个所谓的什么声明，他离歌早就为很多人偿命了。可现在追究这些还有用吗？此时在里面的，可是新月啊，他爱的新月啊。

“离歌，我求你，我张启山求你，把门打开，好吗？”这是他张启山这辈子第二次求人，只要新月能活着，什么狗屁尊严有什么重要？离歌还是第一次听见张启山这样求人，他自然也不会驳他的面子，扬了扬手说道：“好了好了，既然你这样求我，那我这边就把冷气停掉。但是，她能不能出来，我是真的没有办法。钥匙只有一把，就在那池水里，她要是找不到，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说完，离歌转身走了，只留下张启山一人在门前。他看着这扇门，他明明就知道他爱的人就在里面，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张启山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没用。

两个小时了，虽然房间里的冷气停了，但这冰冷的池水早就已经将新月最后的一点意识冻垮。新月太累了，她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动不了了。她坐在水池里，旁边都是冰块，她想躲，可已经没有了力气。整个人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用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摸到了那个挂在她脖子上的月牙形状的项链，它和戴在新月手上的二响环相呼应，都是张启山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启山...对...对不起...我...我...撑不住了...”新月慢慢闭上眼睛，那抬起的手沉沉的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