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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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站在雪山上，扛着枪，冷风刺痛了他的脸，难受的发红。

他一直看着那辆火车，直到它消失在转角处。

“hey，不要太担心了。”

旁边的队友这样安慰到，可能是艾伦担心的情绪太过外露，队友耸耸肩，语气里满是信任，“有美国队长在，这次的任务会成功的。”

但是艾伦却知道，无论美国队长是多么的伟大，多么的不可阻挡，他都始终没有办法抵抗现实，抵抗命运。

艾伦右手握拳放在胸前，上帝啊，如果你可以听见我的祈求。

“对不起。”

史蒂夫的脸上充满了愧疚，他蓝色的眼睛暗沉了下去，艾伦看着他消沉的脸，努力想要笑起来，但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只能拥抱着史蒂夫，紧紧的，然后对他说：“这并不是你的错。”

这是历史的必然，英雄的宿命。

“如果我当时可以保护好巴基，他就不会掉下去，如果我再快一点……”史蒂夫的语气变得急迫而慌乱，得到了巨大的力量又怎么样，就连亲近的朋友也保护不了，就连眼前的感情都无法维护。

他深陷愧疚，他亲眼看着巴基再面前坠落。如果有可以挽回的机会，他一定不会辜负。

“不要愧疚。”

艾伦松手了，他捧着史蒂夫的脸，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他们两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可是艾伦却知道如果这一关没有办法走过去的话，史蒂夫可能会永远陷入失去巴基的愧疚当中，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好友变成那个样子。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没有错但是艾伦却不愿意让它成为一种束缚，一种英雄的束缚。

艾伦的眼睛就好想有一种魔力，史蒂夫在他的眼里似乎找到了平静。身上那种焦躁与不安很快就被抚平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个紧贴着他皮肤的项链也在隐隐发热。

一股冲动，还是别的什么，史蒂夫低下头吻住了艾伦。

浅尝辄止。

艾伦睁大了眼睛，最近为什么总是被亲？但是看着史蒂夫晶莹的眼睛，他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真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可不知道美国甜心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就算是当初被欺负的最狠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哭泣过。

他真的太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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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即将召开会议，关于消灭红骷髅带领的九头蛇。

在会前，霍华德凑到了艾伦的这边，给了他一瓶酒，撇了撇嘴：“借酒消愁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艾伦有些哭笑不得，但他还是笑着对霍华德说到：“thanks。”

然后艾伦垂下眼眸，慢慢说到：“我或许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悲伤。”

悲伤这种事情，早就不属于他了。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巴基，所以才格外的难过。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哀悼吗？”

霍华德猛的说到，但艾伦却是笑了起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霍华德应该是他们这一伙当中活的最长的一个，但他看着霍华德的脸色，还是无比郑重的说到：“当然，你也同样？”

那双绿色的眼睛撞进了霍华德的视线中，他有些别扭的移过视线，耸耸肩说到：“这我可不确定。”

史蒂夫总是不由自主的去注意霍华德和艾伦的互动，他知道他们两个之前相熟，也亲眼见到两个人的亲吻，可他就是不由自主的在意，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会议开始了，上校站在那张地图面前，语气愤懑：“施密特就是一个疯子，他想要从美国开始，炸掉整个世界！”

“而美国根本不是九头蛇的对手。”

霍华德补充道，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身子坐直了，根本不复之前的轻佻印象，“只要他们越过大西洋，灭亡是迟早的事情。”

在之前的那次逮捕佐拉博士的行动中，虽然失去了巴基，但是佐拉博士却是安然无恙的做了俘虏。而且他确实知道了不少施密特的秘密。

“不到二十四小时，他们就会发动攻击。”

上校说到，这是佐拉博士透露出来的，“而他现在就在阿尔卑斯山脉下最后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