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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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苦笑了一下，暗道：我如今可算知道为什么师父说‘凡少数人战，武功颇为重要，但若是人多，千数武林人比不过千数士兵’是为何了，想来王先生他们也是知道这点，所以我们抗金皆是百人战。

这么想着，巧巧骤然拔出了腰间的乌鞘长剑，寒光泠泠，她的目光亦是灼灼，她没有说一句话，便加入了战场。

现在，战斗已经开始了，而她，只要挥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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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一声声的喊叫，具是声嘶力竭，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死的会不会是自己，但没有一个人退缩，巧巧听见他们的喊声，心中隐隐有着热血。

谁都不愿意死去，谁都不想去死，这一刻，所有人都为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生命在战斗，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战！

巧巧感受着这一刻的氛围，握剑的手不由有些颤抖，她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她心上，喘不过起来，而那块石头是热的，使她的心头暖暖的，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是一下一下的使出自己曾经练过无数次的剑法来。

远处，朝英与王重阳被人流冲散，反倒离黄药师很近，她向着黄药师微微一笑，便专注的使出了女剑法，剑招凌厉却极为美丽，与黄药师的箫剑法意境倒有几分相通之处。

而王重阳的剑招却极为简单，仅仅只是挥剑，但剑意凌然，又包含了种中正之气，倒是隐隐包含了“大道至简”的味道。（1）但这却并没有多少人注意。

杀戮、鲜血、呼救、叫喊……一切的一切弥漫在这个看似普通的夜晚。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血腥味愈发重了。

一剑刺向一人的胸膛，巧巧还未来得及将剑拔出，就感到身后有人，足尖一点，翻身跃起，巧巧的左腿狠狠踢上了那人。这时，巧巧眼见见身边还有一人，不由皱起了眉，正欲躲避，然空中不好找方向，加之四周人太多没有空间躲，是以左肩被那一人划了一道，也幸好巧巧及时避开了要害，才没有重伤。

收起了心中的轻视，巧巧一剑刺中一人的心口，乘着战斗的间隙从怀中摸出刘珍珍给的觅剑山庄的伤药，随手涂上。然后继续投身战斗。

四周都是杀气，根本分不出是由谁发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巧巧只能紧绷着神经，提高警惕。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两个时辰……

时间流逝伴随着鲜血的流出……

汗水划过脸颊，一滴滴落下，手心因为汗水干了的原因略略带寒，可莫名的，全身的血液似乎

沸腾了一般，热得吓人——战场，本就最是能激起人的血性。

巧巧感觉她的眼前渐渐有些模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敌人的血，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挥出的剑是将敌人杀死了，还是仅仅只是给他们开了个小口子，腰上的伤口开始痛，但她的意识很清醒，她的目光很亮很亮。

夜，渐渐过了……

而在阳光出现，照耀大地的那一刻，战斗，终于结束。

巧巧吃力地用剑支撑着自己，一只手轻轻地放在眼睛上，她抬头看向清晨的和煦阳光，不由怔了怔。随后，她缓缓地，慢慢地，笑了。

开始时还只是很轻的笑，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跟众人的声音连成一片。她余光看见平日一直沉稳聪颖的朝英也笑得极为畅快，她的容貌还是极美的，气质亦是十分出众，但却毫无形象可言，她想，自己应该也像朝英一样吧，说不定，比她更加狼狈。这么想着，心中却是极为开怀的。

我们赢了……——巧巧心中这般想着。

他们，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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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地，巧巧的心还久久不能平复，她毕竟不算年长，这种场景哪怕旁观也能带给她足够的震撼，更何况是亲身经历？

巧巧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闭目养神，运气游走全身经脉，恢复体力。军营中因为有女兵，所以也有一位女军医，朝英有时也会去帮忙打下手，顺便学些医术（2），巧巧腰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不算深，想来休息个几天就无事了，剩下的一些小伤也无关紧要。

这般想着，巧巧又出了帐子，前去离军营最近的溪边，打算散散心，顺便弄些水喝——当然，反过来说，也未尝不可。。

从军营到溪边的路不算近，一路上风光着实不错，虽算不得美不胜收，但到底是在山中建的营地，也算景色怡人。

巧巧随意地走着，不多时，倒也到了小溪旁，溪水澄澈，空气清新，本是难得的好天气，巧巧倒也不急着喝水，反而颇为随意地靠在溪边的一棵柳树下，稍休息。

小溪里没有鱼，溪水潺潺而过，倒也颇为悦耳，巧巧习写意剑法已有数年，当初选剑法时沈楚星是按着两人的性子考虑过的（前文有提），巧巧也算适合练这剑法，然而人选剑法，好的剑法又何尝不在改变人，巧巧如今对剑法有所领悟，行事也愈发‘写意’了。气质亦是上佳，加之身处黄粱梦境，顾忌比平日少了许多，言行真诚，否则像林朝英这般的人物也不会对她有所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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