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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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这已经是布莱兹在霍格沃茨待的第四个年头了。

校园生活对布莱兹来说，似乎一切都没什么不同的。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发生一些事，但似乎又来不及发生一些事。

继五六年级的级长之后，七年级的阿布拉克萨斯又十分顺利地当上了学生会男主席。他与卢克丽霞出人预料却又并不是那么意外地没在一起，卢克丽霞在六年级的暑假与一名已经毕业的拉文克劳学长订了婚，婚期就在她毕业之后。那之后阿布拉克萨斯依然还是那个风流多情却不长情的阿布拉克萨斯，卢克丽霞依然还是那个血统纯正美丽大方的斯莱特林一枝花，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变化——至少在布莱兹看来是如此。

顺带一提，奥赖恩也向他透露，在四年级的圣诞节假期里，他也要订婚了，与他的堂姐——沃尔布加·布莱克。

对此布莱兹并没觉得太惊讶，布莱克家族对于纯血的偏执深入骨髓，他在与奥赖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认识到了。

为此，他们已经吵过不止一次架了，最严重的一次他们甚至冷战了整整一个月。

事情是这样的——

布莱兹这些年一直都致力于研究用最少的魔力来施展威力不减、甚至增强魔咒的方法，与一名来自麻瓜界的、名为汤姆·里德尔的高年级斯莱特林一起。

奥赖恩一开始得知这件事的时候还不以为意，不过见布莱兹长期都跟里德尔待在一块儿，心里就不是很爽——他们经常就麻瓜、混血巫师和纯血巫师的话题展开争论，在这方面闹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某天他们聊天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提起了里德尔，奥赖恩就颇为嘲讽地说他是个“有点小聪明但不知所谓的泥巴种”，布莱兹一听十分不满，两人就开始争论起来了，但没想到他们的争吵话题越来越偏越演越烈，发展到最后布莱兹摔门而去，两人就这么开始冷战了。

阿布拉克萨斯听说他们争吵的原因之后觉得十分好笑，因为他自己就是个血统论者。不过他与布莱兹认识的时间可比奥赖恩要长得多，自然也明白在这个话题上他们是永远与布莱兹达不成一致的，所以他也没在这件事上多评价，只是默许了布莱兹跑来他的地盘儿跟自己待在一块儿。

……

其实这次吵架和冷战并不算是偶然。

布莱兹和奥赖恩在巫师血统论上从他们认识起就没达成过一致，但就算是这样，两人在这方面已经吵习惯了，根本不至于打冷战。所以其实最主要的是，布莱兹发现奥赖恩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

无关情爱，那是一种十分贪婪又强烈的占有欲，瞳孔深处还燃烧着布莱克家疯狂的偏执。

就像一个原本家境优越的贵族少爷，在经历了一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事故后，拿着唯一留下来的破烂藏宝图，经历了狂风骤雨、山崩海啸，好不容易在无人小岛找到了能让他再次拥有以前那般生活的宝藏一样。

其实布莱兹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再怎么样，奥赖恩都不可能太过明目张胆地表露出来。但在四年级刚开学的时候，奥赖恩把自己要与沃尔布加订婚的消息告诉他之后，他就发现奥赖恩的眼神是越来越不屑于掩饰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奥赖恩会有这样的眼神，不过他却知道这样的眼神很危险。

他们吵的那一架比起说是在巫师血统上的问题，倒不如说是奥赖恩借题发挥，不乐意看到他与别人走得那么近，哪怕布莱兹跟里德尔凑在一起就只讨论关于魔咒和魔法阵上的问题，关于生活上的事情掰着手指头数甚至都没十句话——这十句里甚至还包括了“该吃午饭了，我们下午见”、“天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有事，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我们放在下次吧”这种。

布莱兹觉得奥赖恩是在无理取闹，争吵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嘲讽他：“也没见你管我跟阿布拉克萨斯走得那么近呢？”

奥赖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解释说：“因为那个人是阿布拉克萨斯，别说你们就是玩玩儿，就算你们爱对方爱得要死也根本没可能在一起。”

布莱兹猛一听到这句话就惊呆了。

他和阿布拉克萨斯正是清楚这一点，加上他与“正牌女友”卢克丽霞早就分了手，所以才由着关系发展得暧昧了些，而且他的年纪还小，也不会跟阿布拉克萨斯上床。再长大些，阿布拉克萨斯早就从霍格沃茨毕业甚至结婚了，所以这会儿的这些暧昧对两人来说完全没什么影响。

阿布拉克萨斯喜欢布莱兹的样貌，而布莱兹的人鱼血统又给了他新鲜感，再加上巫师界很少有人知道布莱兹那一脉的人鱼，更别提见过了，这种独一无二的感觉让他不至于很快失去兴趣。布莱兹偶尔也会向他撒娇，搞一些无伤大雅的恶剧，坏脾气根本不妨碍他宠着他。而布莱兹则十分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阿布拉克萨斯对他的好和容忍，别人不敢对阿布拉克萨斯甩脸子，但他就敢，他就是喜欢这种阿布拉克萨斯待他的特殊性。

如果硬要打个比方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概就是饲主与猫主子了。

他们或许是喜欢彼此的，但更多的还是各取所需，虽然关系实在是畸形但也没妨碍到别人，就像奥赖恩说的那样，不过就是玩玩儿。

可是……说出这种话来的奥赖恩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你才不在意的？我的天哪——”布莱兹觉得有些好笑，虽然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但是他还是笑着戳破了他们之间的窗户纸，“你也是要订婚的人了，说出这种话来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是说结婚吗？”

奥赖恩看起来颇为认真地思考了下，“你当然可以跟别人结婚甚至是生孩子，”他十分轻松地说出了让人丝毫不觉得轻松的话，“但是你不是属于任何人的——除了我。”

布莱兹简直目瞪口呆。

“别开玩笑了，我跟别人的关系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宣布了，奥赖恩？你不觉得自己手伸得太长管得也太宽了吗？我无论做什么都与你无关吧？你以什么资格来对我说这种话？”

布莱兹说完这些话之后，奥赖恩并没有很快反驳。布莱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奥赖恩就一步踏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布莱兹都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被他捏碎了。

“布莱克！”

布莱兹怒吼一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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