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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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动静……”叶染枫打了个哆嗦，这声音不像水底正常的波动声，倒像是什么活物，“感觉不是很妙。”

顾时久环顾四周，忽然掏了符笔，待墨汁在手边融化开形成一个疏水保护圈，才拿了一打符咒出来：“是哪里传来的动静暂且不知道，但是我们需要准备面对一大群棱刺鱼了。”

“棱刺鱼？那东西不是独自行动的么，怎么会是一大群。”叶染枫眯着眼看去，慌忙拔了剑，“还真是！怎么会有这么多。”

在幽暗的水中突然成为唯一光源可不是什么好点子，池砚不打算点燃提灯当靶子，他让顾时久在三人中间炸了张临时的疏水符，趁着水未回流，迅速施法将三人周身的水结成了空心冰球。

“这也太冷了……嘶。”叶染枫又冷又惧，感觉自己的哆嗦是停不下来了。

“忍着点。”池砚边说边顺着冰球外壁继续输出冰灵气，将冰球的外壳冻得更厚更坚实，“你的剑气以火为主，不适合在水下攻击，提灯的光则容易引起其他生物的注意，你三师兄的符倒是勉强能用，只是也难以抵抗如此多的棱刺鱼。”

池砚说的有道理，目前最好的方式也就是利用冰球的厚壁硬抗棱刺鱼的刺，期盼它们只是路过而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棱刺鱼听着浑身是刺，让人误以为它们喜好进攻，实则正相反。它们是一种懒惰、善于防御的水兽，平常并不群居，人们总能在深水处发现那么一两个零散的刺球随波漂流。大多时候从棱刺鱼身旁过去并不会造成受伤，只有受到攻击时棱刺鱼的刺才会狠狠地扎在侵略者身上，那热辣的毒素能让深水区那些更适应寒冷的大部分对手望而却步。

但是这群棱刺鱼完全颠覆了常识，如此巨大的迁徙群，行进速度几乎达到了棱刺鱼可及的上限，甚至几乎每条棱刺鱼都直愣愣地竖着那些红热的尖刺，都不在乎是否会伤害到旁边的同族。

要不是那标志性的外表一眼就能看出是棱刺鱼，这三人怕是眼神再好也要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来了。”池砚的提灯虽灭着，也紧紧捏在手中，以防遇到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攻击的情况。

乌压压的棱刺鱼一拥而上，正面冲击冰球壁的棱刺鱼很快将尖刺锤在了冰壁上，接触的地方大量气泡喷涌而出，随着高温的尖刺被冰壁逐渐降温回原本的颜色，厚实的冰壁上也被扎出一个个小坑，从侧滑过的棱刺鱼则是在冰壁上带出了一道道划痕。

不过这些棱刺鱼好似完全无视了这个大冰球和冰球中的三人，侧面的棱刺鱼很快越过冰球迅速向远处游去，撞在冰球上的棱刺鱼也不在乎自己的刺是不是被冰熄灭，甚至还有自行断了刺转头就跑的。

“呼……还好不是冲我们来的。”叶染枫一屁股坐在冰球内，心有余悸，“不过那棱刺鱼群可是燃着刺来的，我怎么觉得这处的水反而越来越冷了？大师兄，你还在输出灵力吗？”

池砚却是忽然朝提灯中加了朵无形花：“不是，我们要有麻烦了。”

其余二人也噤了声，那无形花虽使得池砚无法攻击，却能让灯火附近的活物融入周围环境，定是有什么更难缠的东西需要大师兄放弃攻击也要隐藏起来，只是还有个问题就是灯火燃起的一刹那无形花也无法掩盖。

于是所有人在灯火亮起的一刹那都看见了。

传说中被封印的巨兽那亮蓝色的眼睛。

虽然所有人都在冰球之中，却无人敢出声交流，叶染枫经此一吓，反倒平静了许多，向众人传音：“看来那些棱刺鱼只是为了躲避这巨兽，虽不知那巨兽如何解开了封印，但它终归只能在水里活动，若是我们能隐蔽地回到水上便可无虞。”

好在之前为了躲避棱刺鱼凝了冰球，相比游泳，这种方式不会产生水波，而且也将三人圈在一起，免得走散。

池砚的提灯必须燃着无形花无法作他用，便只能空手运了灵气，将冰球往上方带去。

顾时久在后方观察着情况，冷汗都要滴下来：“它好像在看我们……”

闻言叶染枫也朝后看去，只见那巨兽并未追着棱刺鱼逃窜的方向而去，竟是真的转了个弯，两只眼睛在黑暗的湖水中格外明亮，直直地瞪着他们，行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是灵力？”池砚收了输出灵气的手，巨兽亮蓝的眼睛仍朝着这个方向，却减缓了靠近的速度，行了一小段后果真停了下来。

“怎么如此敏锐……”顾时久按了按太阳穴，满脸愁容，“可是我们只要前行就一定会产生灵力波动，更不要说游泳上去，这东西对水波的感知比灵力可是高了几倍。”

池砚晃了晃手里的灯：“赌一把吧。”

“赌一把？”叶染枫来了兴趣，“大师兄的意思是火力全开，靠速度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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