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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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周边有大片森林，这是一处神奇的地方，危险而神秘又散发出诱惑。正因为里面的未解之谜和到处充斥的神奇动植物令不少学生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一探究。学生被禁止进入森林，除了上保护神奇生物课和受到惩罚等特殊情况外。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黑暗森林。

邓布利多在开学时强调过的话赫莱尔没有忘记，他并没有想过要违背校规，他的身份虽然没有公开但是一传十十传百霍格沃茨每个角落的生物都清楚，幽灵们也不例外，他要是在新生里带头违反校规肯定会给邓布利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魁地奇比赛结束之后赫莱尔一直在湖边休息，甚至因为疲惫而昏睡，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禁校时间，急匆匆赶回城堡的中途发现一个行踪诡异的人，赫莱尔从他的伸缩口袋里抖出一件校袍披上拔腿就跟上去。

脚下踩着枯树枝发出“咔嚓”的响声，四周都是高大的栎木，赫莱尔追着那个男人一头扎进禁林，到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不知道回去的路，因为四周根本没有路。他抬头看，天空被张牙舞爪的茂密树冠遮蔽得密不透风，他引以为傲的观星能力完全被封死，压根辩不了方向。他不知不觉闯入禁林深处。

身边“噌”起一团火苗照明，这里没有别人，不需要拿出那根魔杖比划。

赫莱尔仔细观察地上的痕迹，他惊讶地发现除了他自己的，根本没有另一人到过这里。

“我跟错了方向？”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赫莱尔很快否定这个判断，他确定他没有跟错，那个人一定经过了这里，可为什么突然就没了踪迹？

突然，在他左手边的方向，听声音应该很远，像是有东西从天上砸下来，树木扑簌簌地响，最后落地是一声“嘭”地哀鸣。

赫莱尔正想过去一探究竟，这时一片树叶飘落下来，赫莱尔将落叶从头摘下，他举在眼前盯着看了许久，瞳孔猛地一缩连忙抬头朝上看同时身体往后撤去，然而那个身影比他更快，赫莱尔后背重重地撞在树干上磕得他生疼。

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钉在树干上，那团火苗已经扑灭，男人嘶哑的声音就在耳边：“沙哈尔，很长时间了你一直在跟踪我，好孩子，你究竟想干什么呢？”赫莱尔咳嗽两声，他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依稀只能辨别出近在咫尺的人的轮廓，那头上包裹着的东西的模样是不会错的。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不如先告诉我，为什么我闻不到你身上那股难闻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呢，奇洛教授？”赫莱尔的声音因为受到奇洛的控制显得挤压，不过不难听出他语调的轻松。他庆幸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奇洛看不见他此刻表情以为心脏的痛苦而扭曲。

“下次进来前你要做好功课，这森林深处经常产生迷雾，会蒙蔽人的五感，尤其是你这种完全不知所措的好孩子最容易中招了，”奇洛说，“来吧，告诉我你为什么跟踪我？不要对我说谎。”

“因为我知道是你放出了巨怪。”赫莱尔回答，他可不会将真正的原因告诉奇洛。

“你怎么确定是我放的？”奇洛果然这么问。

“比起这个，我倒觉得奇洛教授现在的行为更有意思，”赫莱尔轻轻一笑，“如果我将你偷偷前往禁林告诉邓布利多，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哦，我可什么都没做。”

“嗯…也许，”赫莱尔甚至耸耸肩，一点都不想被威胁到安全的样子，“不过奇洛教授现在应该在考虑做些什么了。”

“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想知道吗？”

“说说看吧？我很好学。”赫莱尔能够感受到有东西对准他，那应该是奇洛的魔杖。

“我很舍不得，”奇洛怪笑两声，“不过仔细想想，杀了邓布利多的儿子，哦！多么令人震惊的事！我会成名的！”奇洛的杀意很明显，赫莱尔心里没有紧张是不可能的。

他很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这是天生的技能，而且这技能从一开始就满级了，所以他的养父邓布利多总是感到很苦恼，邓布利多总是会花大量的时间去撬开赫莱尔表面的情绪来探查他的真实想法，他当然会成功，他还不至于败在一个十来岁的而且是亲手养大的孩子手里，只是难度系数是在比一般人要大太多。

“听起来的确是一件大事，魔法部长一直想见我来着，想想…邓布利多的儿子第一次登上报纸的照片就是遗照，我肯定，你的名气会唰唰地涨。”

“别和我耍贫嘴，小家伙，你难道还妄想会有人来这里救你吗？别做梦了，好了，闭上眼睛，很快你就能见到你的好父亲——不过你得在照片里。”

“那就来吧。”赫莱尔随口道，他做好了准备，想找最佳时间点卸掉奇洛的魔杖，可惜他想到的奇洛也能想到，奇洛抢走了他的魔杖。

有点糟糕。赫莱尔心里叹气。

“avada……”身后隐隐约约有穿行丛林的摩擦声，奇洛立刻警觉回头，“谁？！”

赫莱尔抓住这个时机，他盯着奇洛大声道：“petrific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