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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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小型地效飞行器载着我和珀尔修斯离开了古堡，向南飞速驶去。6000公里外，就是这块叫作奥赛的大陆的南端。

海岸边，矗立着当年阿里曼的先人征服之路的终点，奥赛帝国的千年国都——贝坎。

这里如今已经是一座沿海岸绵延三百多公里的超级都市群。整个帝国目前处于权力真空，文官集团已经被消灭殆尽，各自掌控着部分军队的五位将军相互间关系波诡云谲，各路大军已经汇集到都城周围严阵以待。市民正在蜂拥向人烟稀少的农业区，城内一片混乱

我们要秘密联系的人，是一位海军舰长。零提供的情报显示，此刻他指挥的战略巡洋舰正停靠在城市中心附近的海面上。但麻烦的事周围还有大量其他舰只，船上更是人员复杂。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交给他，不让任何其他人知道，这倒也一时难住了我和珀尔修斯。

飞行器降落在了贝坎边缘地区的一个小城市附近。我们换上了另一个大陆上友好邻国风格的服饰，准备好了相应的旅行文件和本地用的手持设备。我突然想到可能还需要一些钱，问了下驾驶员。他笑了笑，告诉我我手里那台类似手机的东西里，有够我们买下一条街的钱。

有了零的帮助，当地的文字和语言都不再是障碍。我和阿里曼用那台手持设备叫来了无人驾驶的出租车，把我们送到了市中心海滨附近一家当地最好的酒店。

在这个看上去本应是最繁华的地区，如今却好像空城，街上几乎见不到人，感觉很是诡异。好在酒店的日常运营都是机器人来负责，我们顺利的办了入住，还用很低的价格就住到了最好的套房里。

是的，零告诉我，这个价格是平时的十分之一。

房间正对着围绕这座城市中心的海湾，窗外风景格外宜人，有些像是地球上的里约热内卢。但建筑风格却更像是现代主义中掺入了某种哥特风格。那面飘扬在城堡上的椭圆形旗帜，也在城市中到处可见。这是如今的地球世界中难以见到的景象。但其中很多已经被破坏或是涂鸦。阿里曼的帝国，显然正在摇摇欲坠。而此时的我，也无心欣赏如此景致，只一心想着，该如何把阿里曼的命令传达给他信任的那位舰长。

很快，两天过去了，我和珀尔修斯依然一筹莫展。每位将军显然都对自己依然可以控制的部队严加防范，生怕他们与帝王或者其他势力取得联系，对自己不利。城市里的人也越来越少，阿里曼提供的一些可能用得上的资源也都无法对接。虽然他现在所在的城堡还算安全，但那是因为他已彻底消失在了公众视线里。我清楚，这种情况如果再持续一阵，他就会彻底失去东山再起的机会。虽然我对他是否能维持家族的权势毫无兴趣，但如果因为这种混乱让沉默者有机可乘，使这个星球遭遇不幸。会让我悔恨终身。

何况这个终身，对我来说更可怕。

情况越来越紧迫，我也越来越焦急。可目前这里的情况，连酒店都出不去，弄得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酒店顶层露台的泳池边不断往返踱步。珀尔修斯坐在一旁的沙滩椅上，带着墨镜望着海面上的景色。看到我这样，他忍不住说：

“我认识你以后，还没见过你这样急躁。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如果没办法，就是没办法。”

我好奇他的世界的人是否都像他这样情商不高，但知道他是好意，也就没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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