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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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人类的法律对于魔女来说应该不适用，她又没杀人，只是把对方变成了猪——这样安慰着自己的梅琳娜两眼一闭，决定忘了这回事，投身魔术工房的建设大业之中。

反正被她变成了猪的男人们已经被她关、啊不是圈养起来了，她会定期给它们食物和水，没死人（猪）就没触犯魔女条例。这样想着，她把门咔哒一锁，将猪猡们的哼哼声隔绝在木门之后。

而且这些家伙肯定是沾过血的，梅琳娜在酒吧转了一圈，发现了至少三位数的怨灵，有几个还保持着神智的怨灵告诉她，它们是被酒吧老板，人称黑面具的□□老大木仓杀的倒霉鬼。

好家伙，她把黑面具变成了猪，还算是为建设社会主义和谐哥谭添砖加瓦了。

“哥谭居然没有死刑！”

听到怨灵们的话语，梅琳娜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她被这么原始的法律条文震惊到手滑，往坩埚里加多一份蓝章鱼的心脏了。“连野蛮的原始人都知道以牙还牙！哥谭人都是不杀生的素食主义基督教徒吗？！”

这怎么可能，她一路走过来，哥谭街道上的污浊和血气都让她感到不安了好不好！这里一定是培育各种稀有素材的好地方，再这样下去她就要爱上哥谭了！

试想哪个魔女会不喜欢能够培育出上等药草的土地！刚才还被嫌弃是破破烂烂的小酒吧在她眼中瞬间加上一百层滤镜，梅琳娜看着断了脚的椅子和破了大半玻璃的酒柜，眼神都变慈爱了不少。

魔女迅速把酒吧划为自己的领地，为回报，她会养着黑面具和他的小弟（猪）们，而不是把他们洗干净了开膛剖腹再裹上香料和柠檬汁，送进烤箱做成献给赫卡忒的祭品。

她让塞西莉和咕咕负责看守变身猪圈的储物室大门，自己到外面设置法阵去了。

防御法阵，传送阵和隐藏污浊的法阵，浮夸的霓虹灯饰和美女广告牌被拆下，换上光辉之树树干制的木质扁牌，再用罂//粟//花汁液混合跳跳虫血液的墨水书写魔女的文字：“魔女之家”。

一切都非常完美，除了她真的穷得叮当响。梅琳娜顺手把帮她将黄金兑换成美金后回来交差的打手变成了猪，认真地开始思考自己要到哪里招募好用的打手。

可恶，为什么她没钱，如果她有钱就不会是这个鬼样子，她完全可以向矮人定制一批魔偶，指挥魔偶给她打白工，反正它们不吃不喝也不休息，别说996就是007也毫无怨言。

穷困潦倒的梅琳娜叹了口气，忧伤地摸了把双头鹰的脑袋，把最后一块肉干塞到咕咕嘴里：“哦，咕咕，好男孩，你吃吧，我一点都不饿。”

她来之前就准备好了最便宜的体力药水，灌一瓶就能苟一周，穷魔女必备的居家好物，她囤了整整一箱。

“我想我应该找个靠谱的合伙伴......先得赚钱。不赚钱根本没办法修好魔术工房。”

梅琳娜嘀咕着在房间走来走去，这时候她注意到吧台角落有一个黑色的大盒子，它正在发出声音。

她知道这个，叫电视的玩意儿，她小时候在养母的姐姐家里见到过。或许她可以在上面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魔女随意挑了一个频道，上面正在播放新闻：布鲁斯·韦恩在“全美国最想睡的男人”中排名第一，这是哥谭的骄傲；哥谭银行又被抢/劫了，小丑声称自己与此无关，他要抢也要抢蝙蝠侠的保险柜；猫女盗走了价值千万的珠宝皇冠，能够提供线索的人请联系哥谭警方。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梅琳娜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她嫌弃地关掉了电视。咕咕应景地咕了一声，附和着女主人的抱怨。

再检查一遍坩埚里正在熬制的魔药一切正常，梅琳娜坐到吧台前面，认真地制了一份招募帮手的海报。

虽然听上去有点蠢，但她想不到更加好的方式了。海报被施加了法术，只会传送到与她的魔法属性契合的人手中。梅琳娜倒是不担心对方来者不善，她的储物间（猪圈）还有不少空位，她相信能够再装下两打肥猪。

“诚招室友，要求如下：

种族：人类

年龄：不限

其他：不会对鸟毛过敏，不是素食主义者，不怕黑，讲卫生”

魔女把海报贴在招牌下方，安心地等待一位有缘人送上门。她已经想好自己要干什么了——她可以开一间魔药商店。

或许还能附加一点点别的服务，比如说占卜，再比如说给仇家下个小小的、无伤大雅的诅咒。反正魔女不需要遵守人类社会的规则，她应该不需要再考个什么鬼药品制造资格证或者占卜执业资格证。

梅琳娜满意地心怀希望地期盼着早日脱贫致富，哼着梦魔的安眠曲调子走向她心爱的水晶坩埚。

但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花费了她大半素材熬制的上等隐身药水，伴随着一声巨响，梅琳娜小姐最爱用的坩埚，还有坩埚里面装着的价值好几条黄金的半成品药水，她发家致富的第一桶金、向大魔女之路迈出的希望——

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男性砸了个稀巴烂。

*

杰森·陶德在沼泽中挣扎。

痛苦而冰冷。这是他的全部感受。在阿卡姆囚室长年累月的电击和殴打使他记忆出现了偏差，他出现耳鸣和幻觉，听到小丑尖锐的笑声。

他在狂笑着问：你是谁，蝙蝠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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