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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那里？”冷秋霖的额头重重磕到了地上，药吃多了就是这个反应，更何况她已经吃了五年的药，大脑发顿死机都是常事，影响到了神经跟躯体，有时候身体都不停使唤。
虽然她很想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鬼，但摆脱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才是此行的目标。
“说话啊你～”冷秋霖颤抖着声音，说实话她没有感觉面前的东西可怕，但身体里总有另一个情绪影响着她，反复拉扯之下，她开始怀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黑暗的环境里其他感官无限扩大，眼睛看不见，触觉异常灵敏，她甚至能够说出风吹在皮肤上的力度和角度。
迟迟没有结果令冷秋霖十分抓狂：“啊啊啊！！！！”
一通乱吼乱叫之后，她只能寄希望于引来护士和医生。
忽然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咋不喊救命呢？”
冷秋霖愣住了，缓缓抬头注视着黑暗，直到一束光照亮了禁闭室。
“好看不？”老头炫耀似的扭扭屁股。
冷秋霖蹭地一声站起来，抬脚就是狠狠一踹。
“哎呦！”老头委屈地捂着屁股：“你干什么？”
“让你装鬼吓我？”冷秋霖怒火难消又踹了几脚。
老头一脸无辜：“我没有，再说了你又踹不痛人。”
“你……”冷秋霖感觉自己马上得气绝身亡了，长期的失眠导致她身体虚弱，的确是连几分力气都没有。
“你这样下去，快则三年，慢则五年就得下去见阎王了，印堂都黑了。”老头撇撇嘴。
“你还要说风凉话。”冷秋霖捂着自己的抽痛的心脏。
“年轻人就是脆弱。”
“闭嘴吧你。”
“那你说好看不。”老头又扭了扭屁股：“咋不亮了？”
说着老头从屁股里掏出一个手机，沮丧地说：“碎了。”
“活该。”冷秋霖说。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那个？”
冷秋霖翻了个白眼并未理会。
老头自顾自地往下说：“坏消息是这个手机坏了，是你弄坏了，并且这个手机是副院长的。”
“……”冷秋霖不想再被关禁闭了，旧大楼的禁闭室让她十分不舒服：“是你偷的。”
“不一定。”老头把手机快速塞进冷秋霖手中，便笑嘻嘻地跑开了。
“卧槽，你别害我！”冷秋霖追着老头一路跑到了楼下的花园里。
“等等！”老头忽然停了下来。
充分吸取教训的冷秋霖在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避免了鼻梁骨再次受伤。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冷秋霖问。
只见老头伸手进裤子了，掏了一屁股摸出来一块手机屏幕的碎片。
“扎皮燕子里面了。”老头拔出碎片之后直接扔到了冷秋霖的脸上。
“你要死啊！！！”冷秋霖气急败坏。
“等等。”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冷秋霖准备动手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道歌声。
细细尖尖的嗓音说是唱戏不如说是锯木头，传到人耳朵里，就变成了锯骨头，欢喜的调子愣是听出了发丧的感觉。
“咿呀～”高亢如杜鹃啼血般的一声过后，三楼窗户出现一个正在唱戏的女人。
“李芸？”冷秋霖认出了对方，她揉了揉那天被李芸掐过就没有恢复的手臂，后劲真不是一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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