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重新和好的两个人继续平静的生活，西弗勒斯白天在点心店钻研魔药和魔咒，顺便偶尔帮个忙打扫卫生，晚上约摸着托比亚斯已经睡熟了才会回去，第二天再重复循环。

直到万圣节过去，他们把西弗勒斯练手熬制的魔药攒了一大提箱交给瑟兰迪尔带给魔药店老板，猫头鹰回来的时候爪子上提了一只钱袋，艾萨解下来数了数递给西弗勒斯：“恭喜，一共有五十个加隆外加七十西可，折换成英镑足够你进入圣西门初级学校消耗的费用了。”

这所寄宿制的私立学校接收六岁至十一岁的男孩子，毕业后可以继续申请中等学校就读，对于很多中产阶级家庭来说都是个不错的选择。西弗勒斯原本是不想去的，家里什么情况他自己一清二楚，没必要和那些出身良好但格格不入的孩子们勉强相处。但是他架不住艾萨能烦死人的洗脑魔音，在精灵不断的自艾自怨和叹息声中败下阵来，勉强点头同意了住校五天回点心店两天的安排。

“我并不想浪费几年时间在这些毫无用处的‘上等人’的游戏里……”他不是没有试图做过最后的挣扎，但艾萨接下来的话说服了他：“基本的拼写和语法以及常识总是必不可少的吧？将来等你成了魔药大师的时候总不能还在笔记里写出错别字，那简直是要笑死别人了。而且霍格沃茨大概也不会再专门教导学生基本的书写，您能接受自己提交一份满是语法错误的业吗？”

以西弗勒斯的性格来看，这当然不可能。对他来说一切不经努力的敷衍都是耍流氓，纯属浪费时间。

于是未来的魔药大师最终屈服了。反正只要日子还能继续，托比亚斯为了不饿肚子也不会再对艾琳动什么坏心思，他不出现在家里反而不至于刺激到他们。至于母亲艾琳，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那个男人，就算是亲生儿子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除了随她去还能怎么办？不如就这样凑合着吧，也许过上几年她能自己想开……或者说不定托比亚斯未来某天喝多了一头栽进路边水沟直接淹死让大家统统解脱，如果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伊万斯先生的关照果然很有用，米勒加节以后学校的入学通知就来了。艾萨在街坊邻居喜大普奔的视线中关上了一楼点心店的门，锁好了二楼和地下室，收清三层的租金，提着一只装了几件简单衣服的提箱和好友一起去了距离蜘蛛尾巷十公里远的寄宿学校。

学校里其他孩子对这两个自成小团体的新人好奇了一段时间，见他们既不好惹又不爱和大家来往，没过多长时间便放弃同这两人接触，艾萨和西弗勒斯就这么老老实实当了五年“普通”且“正常”的小学生——直到老师们感激涕零的把某“祸头子”恭送出学校大门。

……

这一年七月份的伦敦，最高气温保持在二十六摄氏度左右，少有降雨，天气以晴好为主。西弗勒斯斯内普结束了圣西门初级学校的生活，并没有像同学们一样申请中级学校继续进修，而是和好友艾萨梅尔一起带着一箱子书回到点心店等待来自霍格沃茨的信使。

“西弗勒斯，你说霍格沃茨的猫头鹰会不会被瑟兰迪尔啄秃？”

艾萨趴在窗户上百无聊赖的捏着肉干逗弄雪鸮。他的好友忙忙碌碌收拾书籍连哼都懒得哼一声，相处五年已经足够让他认清这个漂亮朋友的搞事属性，哪怕只要给他一个小小的回应这家伙都会将其视是对他恶剧行为的支持，想要让他安分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别理他。

“我听说莉莉也已经从公立学校毕业了，请她一起出去玩儿吧？或者一起去对角巷？”

精灵再次提出一个诱人的建议，然而西弗勒斯还是死鱼眼扳着脸不吭声——自从五年前莉莉遭遇危险被他们救出来以后就变得危机感爆棚，原本活泼爱娇的小姑娘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暴力爱好者。经过这么多年坚持不懈的努力锻炼，双方在不动用魔力和魔杖的情况下她已经可以单手吊打好朋友斯内普先生，莫名其妙就有武力值垫底嫌疑的准巫师对这个结果特别不满意……

——你们毛色比较珍惜的难道都是怪物吗？！还有，你们是巫师啊巫师，可不可以尊重一下这个职业的基本设定喃？贴脸动拳头你们是要闹哪样！

哦，那是因为你还没见过阿瓦隆剑圣……

倒是艾萨对此接受良好。精灵的社会结构与人类不同，尚未脱离母系氏族习惯的他们早就对被母亲或是姐妹胖揍这件事习以为常，大多数出色的精灵战士都是女性，能被自家女士们揍那是人家还看得起你愿意费力劳动一下，有什么可委屈的？

反正梅尔女士从来是不碰小梅尔先生一根手指头的，只把他当空气。

艾萨舒服的叹息了一声，头上呆毛随着夏日清风飘来飘去，整个精灵昏昏欲睡就像一只正在偷懒的大号猫咪。西弗勒斯见他阖上眼睛打起了小呼噜，无奈从箱子里抽出一张毯子甩在他身上，转身放轻脚步继续替罹患洁癖的朋友清理他家的房间。

黄昏时分，有鸟类扑闪翅膀的细微响声传来，精灵的耳朵尖抖了抖，迅速伸出爪子抓住了自家爱宠的一条腿：“千万别，瑟兰迪尔，别看西弗勒斯这家伙嘴上不在意，要是真的把来送霍格沃茨入学通知的猫头鹰啄跑，说不定我就不得不去魔药坩埚里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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