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送好友离开，艾萨心不在焉的坚持到下午茶时间过去，关照着老顾客上门提了几件点心又卖掉几磅面包，最后实在忍不住想要去弄明白自己为什么无法正常进入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就把大门一关钻进地下室里去了。

他拿起斯内普夫人的魔杖握在手中轻轻感应，纤细木棍里包裹着一根蕴含魔法能量的蛇的神经。属性确实有些冲突，但不至于无法正常发挥用，到底是什么让他不能正常释放这个咒语呢？

回路，解析，重组，再现……失败了。

试了一次又一次，艾萨打个哈欠决定小睡一会儿再继续……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想那么多！”

稍显轻浮的声音微带笑意在他脑海中响起。

“……梅林，下次能不能先打声招呼再在我脑袋里说话？”

艾萨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抖，差点睁眼醒过来。他不满的翻了个白眼，意识中聚齐的云朵向精灵围拢想要把饶人清梦的半梦魇堵在外面。

可惜如果要是能成功的话梅林就是不梅林了。木杖在软绵绵的白云上戳了一下，艾萨所在的睡眠空间立刻晴空万里。少年气的扭过去背对着他，无聊的阿瓦隆魔术师一巴掌拍在精灵幼崽肥肥的小屁股上：“你在烦恼些什么呢？”

他把自己新近添加的学渣属性描述了一下，非常介意的吐槽：“为什么失败？魔术回路没有异常，魔力的运行也很稳定。难道真的是因为换了个世界所以才会格格不入？”

“吼吼~既然你信任我并提出了问题，那么我就认真地栽培一下你好了。”

半梦魇饶有兴趣的发出感叹，听得艾萨只想吐槽——请务必不要拿我玩儿你那些养成游戏啊喂，就不能老老实实呆在塔里等那位传说中即将被选中的救世主到来吗？

“这些巫师赖以施展魔术的力量来源于血脉传承。可以说，是时钟塔最经典古老的论断。他们不需要像其他人类那样对魔术回路进行分析研究，和你所熟悉的力量体系更无从比较，一切只要依照本能……所以，结论就是：扔掉哪些冗杂的课文解说和笔记讲义吧，想想你第一次用箭射中目标的感觉！”

第一次，射中目标？

艾萨回忆了一下，那是在大绿林还没有被黑暗侵染的时候。精灵们在林中自由穿行，还是个真团子的自己努力想要跟上同族的脚步……他在树梢奔跑，听见风的声音，以及树叶唰啦啦的响动，搭弓射箭几乎没有用视觉校正，等他真的将目光移过去，黑狼已经倒在地上，属于半精灵的羽箭精妙的没入它的眼睛。

“对对！就是这样！没错~保持好这个状态，再试一下那个什么清理的咒语。”

梅林大喝一声惊醒了沉浸在记忆中的艾萨，他翻身爬起来握紧魔杖念出咒语：“scourgify！”

旋风一样无形的手以精灵为圆心迅速向四周推开，地下室顿时干净到能看清楚被扒出来的地基纹理。

“成功了！”

少年高兴的甩着魔杖一次又一次使用这个咒语，直到精疲力竭才停下来。

半梦魇在他的意识里欢快的飘来飘去：“一个好调、教的学生能带来多大的乐趣啊！哈哈~”他就喜欢这种听话聪明肯吃苦的观察对象，教育带来的成就感是其他任何活动都无法比拟的。

魔力耗尽的半精灵全身软绵绵，完全不想移动，他干脆和衣躺在桌子上再次直接睡去，梅林见他着实累得厉害便也悄悄离去没有吵嚷。等艾萨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浑身僵硬到像是被人刚刚从土里挖出来。

“哇啊！”

耗尽的魔力倒是恢复了，还出现了报复性的上涨，但是身体上的不适足够让精灵心头烦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别人脑袋当做电影院的梅林早跑没影了，艾萨找不到咨询对象，只好拖着步子慢慢往卧室走——也许泡个热水澡就会好上许多。

他走进二楼卧室里的浴室，换上晶石打开龙头就有源源不断的热水注入浴缸。少年解下衬衣，白皙的后背赫然有一道横贯左肩直至右腰的伤疤，这是战争留给他的遗产，也是战士的荣誉与骄傲。

艾萨坐进浴缸，整个人泡在热水里舒舒服服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后就着这个微烫的温度狠狠泡了一个小时才擦干身体换好衣服，这个时候天还没亮。

完全不着急做生意的精灵决定遵从本能的召唤再去床上盖好被子睡上一觉，管他明天还能不能开门呢！不好好睡觉怎么长个子？

于是，天亮后，他收获了一个黑着脸的好友。

“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导致大脑堵塞，魔力耗尽！在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的环境里，庆幸那些喜欢深夜拜访别人家的小偷们昨晚放过你这家可怜的小面包店吧，不然今天我可能就要考虑该在你的墓碑上刻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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