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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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回那何郎中救了人之后，小福松了口气，悄摸地把鸟儿不见的消息告诉了小欢。两个丫头都知道这鸟儿是自沈景晴嫁过来就一直陪着她的，若是就这么飞了，沈景晴难免心里难过。于是趁着沈景晴在查问今日进出东稍间的下人的当口，小欢便拉着小福找个了借口出去寻鸟了。

两人兵分两路，小福去外院，而小欢则到了侯府后头的园子里。这几日大雪，踩在雪上的脚印不一时便又被飞雪掩盖，洒扫园子的丫鬟小厮也都去躲懒了，是以园子里头没个响动，分外安静。

小欢寻了一路，却也没听到鸟叫声，走着走着便到了上回的观水山洞，她想着这小橘曾跟沈景晴到过此处，它说不定是飞到这儿来了。于是小欢进洞一看，可山洞里依旧是空空如也。她四下环顾了一圈，却发现除夕那回来时见到的帕子还在榻上。

小欢上前拿起帕子，上回夜里瞧不清楚，现在对着光一看，她只觉得这帕子上红梅的绣法分外眼熟，却又想不到在哪里看到过，便索性把这帕子揣进兜里，想着带回去再找人认了。

小欢前脚出山洞，就听到后头传来两道踩雪的脚步声，雪天静谧，是以这声音就分外清楚。她本是没在意，想继续往前走，却听到来人抱怨道：“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叫我们顶着这么大的雪来寻帕子，一会儿回去，鞋又要湿了。要我说，一方帕子，丢了便丢了罢，有甚么打紧的。”

另一人应道：“你少说两句吧，还不是因为你收拾得不仔细，才害得姨娘把贴身的帕子丢了。若是真叫那不长眼的捡了去，四处招摇，指不定捅出多大的篓子来。”

小欢皱起眉头来，莫非方才她捡到的帕子是方姨娘的？细细一想，帕子上梅花的绣法好像确实只有方姨娘在用。她正要回头去问询那两个丫鬟，却又听到方才那丫鬟道：“是前面那山洞子吧？姨娘和二爷前几日在这里头见的？”

小欢听了，心头一跳，二爷不是林青云吗？他和方姨娘何时搅到一处的？小欢忙放轻手脚，找了个隐蔽的地儿藏起来，在暗中继续听那两个丫鬟说话。

“就是那里，找这么个地方，风呼呼的，也不嫌冷么。”前头说话的那丫鬟似乎心有怨气。

另一个安慰道：“行了，你也知道冷，咱们找了赶紧回去。”说完，两个人进了那观水山洞，好一阵翻箱倒柜，却一无所获。

“你没领我来错地方吧？”

“我记得就是此处，”那个有怨言的丫鬟此时有些急了：“姨娘也不早说那帕子不在二爷身上，现在才想起来丢了，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肯定是早被人拾了去，哪里还能找得到。”

“再去别处去仔细寻寻吧，被风吹走了也说不定，雪恁大的，谁来园子里耍。就这么空手回去，姨娘少不得要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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