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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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老爷子把手机放在桌上，对着里面正在做饭的王妈说，“煮鸡汤送去第二人民医院。”

王妈走出来，看着历老爷子问，“是谁生病了？”

历老爷子想了想说，“算了，还是不去了。”

王妈觉得很奇怪，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他们能问的，也就走开了。

姜小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从来没想过她能再次醒来。她觉得这些一切都是她招惹来的，既然是这样，那她只要不在了，他也就会收手的。之前她也想过要去对抗他还是怎么样，可这次的事情让她得知，她是对抗不了他的。

姜小雀看着坐在床边的历以宁，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当然单纯的以为，是历以宁救了她。她下意识的就问，“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我醒过来。”

历以宁本来想着她现在很虚弱，还是不要和她讨论自杀的事情，可没想到她一醒来就问这个。

历以宁瞪着她，“你怎么敢。我已经说过我不会逼你，我也说过，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处理不了，或者是解决不了的，你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一定要选择这样决绝的方式吗？”

姜小雀闭上眼睛，“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保护我，可以保护我们的孩子，可是就是保护不了我身边的朋友。你知道吗？小爱她是因为我死的。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的话，她就不会再这样年轻的时候失去她的生命，你知道吗？”

历以宁压下心中的火气，看着姜小雀，“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打算自己扛着，你死了，就能保证他们不再受到伤害了吗？”

姜小雀声音哑哑的，眼泪从脸上滑下，她看着历以宁，“我可以，他要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命，虽然我没有欠他，可是我是他的绊脚石，是他向上爬的绊脚石。你查过那个电话，你也知道，他现在在国外，就算距离那那么远，他都能把我朋友的性命取走，你要怎么对抗他，他最爱的是自己，而我们都是有弱点的人，我们比不过的。如果我不死的话，下一个是谁，我的朋友就那样几个，我在乎的就那几个，可能是小丫，可能是学长，可能是我爸妈，也可能是你，是孩子，你要我一个一个看着你们就这样消失，我做不到。”

历以宁扶住姜小雀的肩膀，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从她的眼中感觉到了恐惧，这是她之前面对他的时候没有的表情，“看着我。”历以宁能清楚的感觉到姜小雀在躲避着他的眼睛，“姜精精，你看着我。”

姜小雀对上历以宁的眼睛，他的眼睛有些血红，那样子就像暴怒的狮子一般。

历以宁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我不会再去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愿意和我说就和我说，不愿意和我说就不和我说。即使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还是可以对付他。而你，如果你放不下这段过去，就记得。清清楚楚的记着，找个机会报复回去，如果任人宰割的话，那就不是你了。”

姜小雀手微微的颤抖，显然是那个人给了她极大的恐惧，“我做不到。”

历以宁握住姜小雀的手，“不，你可以做到。你害怕的不是他，只是你自己。”

姜小雀看着历以宁的眼睛，双手握拳，“你以为我没有做过努力吗吗？，我做了，可结果是什么。是小爱赔上了她的性命。我不敢，我不敢再继续下去你知道吗？”

历以宁把姜小雀的肩膀扣住，就这样看着她，“之前也没有谁相信我能做到今天，可是我还是做到了。所以你也可以。”

姜小雀摇头拒绝，“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历以宁看着姜小雀，忽然松开了她的肩膀，“我是不会让你就这样死了，我有的是可以让你活下去的手段，是反抗，还是在一旁看着他们受折磨，除了你和孩子，我谁都不会保护，你自己选。”

姜小雀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了，一只脚已经跨出去了，“你不能这样，他们都是我在乎的人。”

“可不是我在乎的人。”历以宁从口袋中掏出烟盒，他不经常抽烟，没什么烟瘾，却在刚刚来的路上买了一包，拿出来也不抽出来，也不点燃，只是安安静静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选择已经交给你了，我肯定是不会让你被人怎么样，可他们我可不能保证。我想那个人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亲人朋友一个一个走到崩溃的边缘，一个一个去死。”

姜小雀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颤抖之后，她吼了一声够了。

如果说刚刚姜小雀是处于崩溃的边缘，那历以宁的这些话，就是把姜小雀从崩溃的边缘推了下去。

历以宁出了病房，看着站在外面，靠着墙的简言之，“注意里面的动静。”

简言之心中一紧，“老板你是说老板娘还会自杀？”

“不会。她现在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历以宁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

简言之不解的看着历以宁，“既然老板娘现在连自杀都力气都没有，那老板您让我们看着老板娘做什么呢？”

历以宁把烟盒放到口袋，看了一眼简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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