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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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草迅速和草薙出云混熟了，打个兼职得心应手，倒也不像是来混日子和添乱的，难得的稳重可靠。她本来就喜欢喝酒，对酒水保持着高度的热情，草薙出云不谋而合。性格又开朗大方，客人也很喜欢这个笑容灿烂的小姑娘。

雪女也成功找到了十束多多良，她本来就知道他的长相，在吠舞罗周围注意一下，找人还是很容易的。而且多多良最近盯上了周防尊，对雪女来说更是手到擒来。只是雪女并没有擅自打扰他的生活，只是默默关注着这个一边读书一边打工的少年。

明明还是个学生呢，看起来阳光灿烂的每天笑盈盈的样子，实际上......过得很辛苦。所以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就显得愈发可贵了。很难有人会拒绝这样的人，雪女断言，就算是周防尊也是相同。

只是在他正式进入吠舞罗之前，他的课余时间大部分还是周旋在各式各样的兼职和工中，为生计做打算。在暗中了解十束多多良的期间，雪女一度觉得是他在带着她长见识。她为一个妖怪活了多少年，他为一个人类才十几年，怎么能接触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工啊。而且做什么都不喊苦喊累，人缘好到疑似开挂的地步。最让雪女叹为观止的，就是他逆天的“捡东西”技能。当多多良真的随地捡了个完好无损的卡拉ok机的时候，雪女觉得自己再也不会惊讶了。

当然，在这种令人惊奇的情境之中，还夹杂着许多......表面上看不出来的辛酸。因为他太爱笑了，总能让人忽略他当下正在经历的难处。

大热天的时候穿着布偶衣服揽客，多多良看起来玩得尽兴，实际上高温下长时间工身体是撑不住的，雪女只好为一个不知名的路人，给他递上一瓶水。钓鱼兼职的时候有人乱，他钓不到鱼，今天一天白干，雪女只好随手使诈，让他一天的餐费不要落空。雪女甚至见过他饿到啃草的样子，长叹一声，在他回家路上不经意掉下一顿饭钱。

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到雪女都忍不住感慨，十束多多良真是一个难以一言蔽之的矛盾体。有时候她都会怀疑，他就是凭着如此乐呵的态度，才能撑到鸢泠所在的那个时间点的。

但是雪女虽然关注多多良，却不会像个变态一样时刻跟踪。只是像一个他不知道的朋友，偶尔小小关心一样。

那段时间多多良凭着惊人的直觉，对周防尊乐呵呵地感慨道，“king，我觉得我好像有了一个守护天使，这阵子超幸运的！”

对此，周防尊的回应只是一个冷淡的眼神，还有一声“嗯”。但是多多良显然习惯了他如此沉闷的态度，笑意不减地单方面聊开，气氛依旧热烈。

只是雪女没想到，多多良会进医院，好像被人打了。对此，周防尊没想到，草薙出云没想到，萤草也没想到。多多良来过吠舞罗，和萤草都是自来熟的性格，整天也都是乐呵呵的不知道在乐什么，所以相处得很不错。

知道多多良住院消息的时候，萤草刚好也在店里，所以一起来了，顺便给雪女打了个电话。

多多良就躺在病床上，包扎着布条像是个木乃伊一样，连脚都挂了起来。感觉很严重了......萤草上前，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石膏，“你的腿......还有感觉吗？”

她格外控制了自己的怪力，像是对待水晶娃娃一样。

多多良虽然被揍得惨，但是心态好啊，装出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惹得众人神情凝重之后，忍不住就自己笑了。眼眸深处是温和的笑意，“安啦安啦，只是打了石膏而已。”

“打石膏？是很小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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