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遇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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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记得吞噬者事件，就会知道幻术的精神契约可以通过药物、短信等不同形式植入，扩大契约者的数量跟范围。塞伯坦人的信息接收渠道非常广，这导致此类精神契约一旦找到方向，就会更容易被植入跟扩散。声波的开发方向就是这个：精神污染的传播扩散。

一个精神标记感染一个个体，该个体又感染更多个体，诸如此类的分裂下去，基数达到无限。

但是由于塞伯坦人的特殊性，精神契约无法保持固有强度，因此次级被感染者的精神标记的用很微小，仅仅能让他们看到事先设定好内容的幻术。与病毒类似，优点是难以被察觉，且扩散方式更广泛。

虽然失去精神标记原本的用（控制被标记者），但是声波可以迷惑对方的感官，还能监听监视对方，甚至了解对方的内心动态。最后一条搭配了他本身的心电感应能力，将他自己变成一个搜集捕获多渠道情报的庞大基站。

缺点也是有的，声波目前的机体无法处理如此庞大的信息量，哪怕仅仅是筛选有用的情报也相当占内存，因此这项能力在他升级机体之前，被他控制在较小范围使用。

感官污染的开发完全是扬长避短的结果。声波缺乏想象力，无法像人类幻术师一样靠想象创造幻术场景。他能制造幻觉，但仅仅是将曾经见过的场景再现，与其说是幻境，不如说是类似‘重播’同一场景而已。

对此劳洛伦萨没有强求，塞伯坦人一向不是特别擅长创造跟发明，因此其中的科学家跟发明家一向有着相当高的待遇。硬件条件限制了声波的幻术开发，科研类机体的芯片跟情报类机体的芯片构造上完全不同，让声波无视物理限制去突破极限是不可能的。与其勉强他去做不可能的事，不如将能力发挥在他更擅长的领域。因此声波目前的幻术研究方向完全正确，劳洛伦萨相当赞同。

而且这点并非不可弥补，譬如让科研型的塞伯坦人先编造好幻境内容，交给声波让他以此为基本来使用幻术。在现实世界也的确有做这活的人，譬如记忆科的医生。是的，他们真有这个科的医生存在，医生能删除甚至编写记忆，轻松的篡改数据化的情报。

记忆科医生需要实体工具，入侵病人脑模块的电子单元，来篡改过去的情报，而声波可以不用物理的入侵渠道，而是通过心电感应植入标记来进行感官感染。

为真正幻术师的劳洛伦萨就更匪夷所思了，他能施行幻术控制他人感官，还可以完全操纵契约者的机体。如果是六道骸，恐怕要更可怕一些，搭配声波的感官感染，估计都能统治这颗星球也不一定。

可惜遵纪守法的劳洛伦萨现阶段连声波本人都没攻克，碍于师徒关系，他没好意思提出让对方成为自己的契约者。

劳洛伦萨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很高兴有机会认识新朋友。

或许这就是他跟六道骸的最大差异。对经历过各种相遇的骸来说，人与人的交往跟际遇都只是转瞬即逝的烟火，无需珍惜现在跟未来；相遇跟分别都太过平常，没有什么值得珍重跟留念。

劳洛伦萨不一样，他活在‘现在’，他并不想错过现在的相遇，也对未来充满期待。他依然对这些小世界的人类跟生物，有‘同类感’。

记忆量所造成的人格差异，就是这样巨大。

劳洛伦萨没有再做深入思考，他的全副精力都放在教导声波上。后来声波掌握幻术之后，他又致力于寻找合适的契约者。可惜结果让人遗憾，没能找到什么合眼缘的优秀人才。最终他也只好靠自己虚幻的精神体入侵网络，来查找各种所需的情报。

有天声波忍不住问起来：“依然没找到你要找的人吗，老师？”

他的妖精老师摇头摆出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还没有，目前尚未找到有关的情报。”

声波想了想：“会不会你找的人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别的星球？”

劳洛伦萨否定：“我能感到已经非常近了，所以反而有些难以定位，就好比燃烧的恒星光辉在白日会吞没周围微弱的星光一样，对我来说从你们这些微小的塞伯坦人感完全被转轮王强烈的存在感淹没，进而难以分辨他具体在哪里。”

声波没有吐槽明明看起来劳洛伦萨更加娇小，已经接触幻术的他早知道不能通过感官来判断一个存在的实质。

“那么，要不要试试其他的数据库？”

声波提出建议，“我想你应该没有试过入侵塞伯坦最高的数据中心——赛格玛一号。它目前位于铁保图书馆，基本不跟外界联网。”

这个建议非常靠谱，劳洛伦萨却一下联想起来跟太宰治一起入侵学院都市数据库的经过，不不不，再来一遭他的可承受不起，声波不是太宰治，太容易被坑进去，他就算想读数据，也要用更没有后患的手段。

声波看出他的犹豫：“不用担心，当然会采取更安全的方式。目前我正巧准备投靠一个政界要员的势力，顺利的话就能获取铁保图书馆的高级会员权限。目前有两个备选人，我还没决定选哪个。”

声波从未掩饰过他的野心，他一直都在追求更好的生活环境，那么权利自然是他追逐的选项之一。声波的两个备选人，恰巧属于类似相互敌对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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