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小小的温暖

“所以说，你自己退部吧。”

红发的精致少年异色的眸子与他浅灰色的眸子对视着，他能看到那双明明那只眼睛都是那么温暖鲜明的颜色里面的温度却比他的还要冰冷的多，紧咬着牙，拳头不由自主地狠狠握起，哪怕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此时的他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说话么？你知道的吧，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了，接下来，奇迹的世代会在我的带领下走向更高的位置。”

赤司这么的说着，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灰崎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赤司身上肩负的是一个大家族的期待，对于带领一个篮球部，他的手段和心计用在上面简直是大材小用。

“开什么玩笑！”

灰崎气的浑身哆嗦，一个健步走上前去将自家队长猛的拽起，已经逐渐长开的少年俊美程度丝毫不逊于新加入的小模特，半合着狭长的浅灰色眸子，他暴戾着抓着赤色少年的衣领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手掌上的几滴血在少年洁白的衣领上晕染了开来，少年的声音低沉沙哑，里面蕴含着滔天的怒气。

“我从不开玩笑，”赤司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怎么说才能让他接受这个现实，“新生的奇迹已经度过了脆弱的幼年，已经不需要对妒忌之人加以恐吓敲打了，虹村前辈吧帝光篮球部交给了我，我就有责任将其带到最高峰，接下来的奇迹需要的只是成长蜕变。”

而不听话又没有价值的棋子还是早些丢弃，换上能为“奇迹”增加名声的听话的棋子的好——这句话赤司没有说出来，然而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灰崎从小就生长在单亲家庭，对事情的敏感度远比其他人来的多，比起聪明理性的绿间真太郎，灰崎要更加看得清局势也更了解赤司这个人，把这样的人继续放在身边，除非赤司的脑子出现的问题，否则，灰崎是必须要除掉的一个。

这样不是很好么，将给帝光篮球部带来不好影响的灰崎祥吾换下，让知名模特无论是性子还是颜都超好的黄濑凉太接替，简直是最完美的结局。

灰崎紧咬着牙关，右拳狠狠地举起，眼睛充满杀意的看向不为所动的红发少年几秒有泄愤的重重落下，左手一松一推把赤司放下，转过身背对着赤司，灰崎的身子站的笔直，脸上从新挂上痞气的笑容，“不用你来，我自己会离开。”

——同样的，两个人都知道他会自己退社，哪怕是这样落得的名声会更不好，也白白的帮赤司掩了一下子，但是灰崎最看重的，就是他的自尊，哪怕放弃篮球，灰崎也不想放弃尊严，哪怕是向全世界宣告他是有多人渣，灰崎也不想卑微的活着。

走出办公室，灰崎的余光光嘲讽的落在被墙掩住的角落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越是温暖的东西，就越是脆弱，在他的心稍稍柔软了些许的时候，就又被迫被人筑了铁墙，虹村修造，干得漂亮。

“祥——吾——君！”

“恩——”

灰崎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一张少女的精致的脸蛋，直起身子微微活动了下被压得发麻的手臂，灰崎将目光完全的放在了少女的身上。

“真是的，祥吾是做噩梦了吗？”

“啊~没有哦。”

“可是祥吾流眼泪了啊，哦，对了，脸上也压出红痕来了。”

佐仓伸出纤长的手指指了指灰崎的脸。

“只是睡多了流的生理性的眼泪而已，”灰崎慵懒的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脸颊，手托着腮帮子继续出神。

“好吧，真是服了你了，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也能睡着，雪村老师说上午的课上完后让你过去找她，也许是说分班的事儿哦。”

“啊，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的，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佐仓美绪双颊鼓起，眼睛瞪得溜圆，就跟一只受了委屈的小仓鼠一样。

“啧，”灰崎站起身来，单手拍了拍佐仓的头，“又不是见不到了，而且我这个样子其他班的班主任愿不愿意接我还是一回事儿吧。”

灰崎说的一点也没错，雪村亚久里尴尬的看着灰崎，无论是哪个班的班主任都不太愿意接受这样的问题学生，哪怕他的成绩算是比较好的，可是相比起来，弊端也太明显了。

“不是正好？我更愿意继续呆在d班。”

灰崎我行我素的坐在雪村的对面杵着腮帮子，闻言只是笑笑，充满着轻蔑与嘲讽。

“可是我就要转去别的学校了，”雪村无奈的说着，灰崎身子一僵，随即又马上恢复了回来，丝毫没有被雪村发现，“我听说椚椚丘中学有个e班制度，所以想去那里看看呢，听说那里面的人几乎全都是祥吾这样的学生。”

“什么叫我这样的学生啊！”

灰崎默默地吐着槽，“去也好，能多看看，正好实现你的梦想。”

“真是早熟呢，祥吾君，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呢。”

雪村叹了口气感慨道，“其实也是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要不然我是绝对会陪祥吾君毕业的，毕竟你们是我第一波带的学生，”雪村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变得开心些，却完全没有用处，“这样的话，祥吾君就去a班吧，我记得祥吾和a班的紫原君很好对吧，我已经跟a

班的班主任打好招呼了。”

“你刚才不还说没有老师愿意接我麽？”

“啊，人嘛怎是会变通的，再说那只是老师们的态度，分数够了哪怕老师再不情愿也只能听学校安排，我只不过让a班班主任的态度变了一些。”

雪村灿烂的笑着，仿佛是太阳一边耀眼，“今天算是我们最后见得一面了，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给，这个送给你。”

灰崎接过雪村手里的一堆东西，眨了眨眼，“游戏光碟、篮球鞋、拳套还有篮球？”

“饯别礼，虽然打架是不好的行为，讲真我还挺支持你练习的，至少以后能防身，只要不惹事就好，走吧，陪老师我去饭馆吃一顿，算是第五个饯别礼。”

雪村亚久里充满元气的揽住灰崎的脖子，豪爽的拉着他走出门去，笑容温暖，灰崎的脑袋埋在雪村的臂间，眸光闪动忽明忽暗。

黄昏的时候，灰崎从饭店里走了出来，双手插兜看了看太阳，随便拦了一辆的士到了武道馆，“灰崎前辈好！”

面对着一堆人的问候，灰崎丝毫没有理会，直直的走向埴之冢光邦专属的训练室，一脚踢开门，灰崎慵懒的靠在门框上，“哟~，光邦，和我来一场吧。”

“啊嘞，灰崎前辈，埴之冢前辈去找馆长了，一会儿回来。”

正在打扫的小学员哆哆缩缩的抬起头畏惧地看着灰崎，颤抖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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