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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
格罗斯教授依旧很生气。
“你为什么不支持我，别说什么北美官方跟你有所联系，那边利益集团比猪场还多，以为我不知道吗。”
“老师，这就是你不懂了吗，搞的乱子越大，后面才好拨乱反正。”
爱德华威滕在过去的几次华国之行中，除了学术方面的交流外，还学到了很多招数。
“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开始逐渐变成了我讨厌的模样。”
很是伤感，格罗斯教授在年轻时候的环境，哪有如今这般闭塞和尖锐。
简直比大萧条还要严峻！
物质上的匮乏可以通过种种努力解决，但心灵上的残缺，远非药石可医。
“会不会，世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您观察的视角不同。”
老威滕的秃顶跟格罗斯教授很接近，头发中的花白也相差无几。
所以除了年龄差距外，老威滕自认可以给点人生启示。
“别说这些没用的，华国的陈，你邀请了没有，什么时候过来？”
格罗斯教授直指核心，打算另起炉灶。
反正世界上有钱的东家不说多，数来数去也是能有几个选择的。
大不了，格罗斯教授就跳槽过去，一样能享受到崇高待遇。
毕竟是诺奖学者，混口饭吃很简单，寻找个大项目也不算难。
“咳咳！”
老威滕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事情的关键在于发酵的火候，现在才哪到哪啊！
“快了快了，陈树说忙完手里的工作，就马上飞过来。”
即便已经到这大几十岁，老威滕对于谎言，仍然没有那么得心应手，并且迅速被格罗斯教授敏锐的科学洞察力，发现不妥。
跟读书时候的习惯一模一样。
每当开小差还借口有在努力工作，就是这番模样，格罗斯教授记得很清楚。
“现在打电话，我来说。”
恨铁不成钢，格罗斯教授对爱德华威滕很失望，难怪主职工作一直没取得足够成就，连诺奖都遥不可及，在态度上就有问题。
“注意时差，东八区那边……”
老威滕还想挽回，可格罗斯教授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直接上手拨通。
当初陈树给的是私人生活号码，绝大多数情况下都能接通的。
这属于对顶级科学家的礼遇。
或许因为可能的缘分，就会有段佳话孕育而出。
没成想。
今天的时间着实有些不对。
接电话的苏小小，会一点英文，但口语并不流利。
甚至着急之下。
“……can
you
speak
chinese?”
格罗斯教授有点愣住，他对于各种口音的英语，都有很高的适配度。
但正因此，才感到诧异。
看来东方不是个好选择，连优秀的助理秘书都不给配。
当然。
也可能是陈树这个年轻人，口味比较刁钻。
想起老威滕当初深造时的三心二意，格罗斯教授又表示理解。
三十不到的年纪，有着活力四射用不完的精力。
晚上有节目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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