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 60 章

你有过梦吗？有过不顾一切都想触及的地方吗？

虚幻的空间彻底破碎之后，我顺着由吉尔伽美什指引的道路前进着，闯入了真实的世界之中。

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这些日子再熟悉不过的乌鲁克宫殿。

暂且将心底的不安努力忽视后，我走入了吉尔伽美什的寝殿。

耀眼的金发已经全部花白，比起青年精壮的身躯，如今的他明显消瘦了许多，脸上皱巴巴的有了很多沟壑，一副虚弱的样子倚倒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垂暮到靠近他就能感受得到他那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我已经见到过许多次这副样子的吉尔伽美什了，在我触摸不到的时空中。

我试探性的抚摸上他苍老的面颊。

凉凉的，有些粗糙，他已经老了，自然没有青年吉尔那么柔滑的皮肤了。

但是涌上来的欢喜却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为“不存在之人”的日子已经太久了，连能触摸到东西这件事都让我激动的差点掉下眼泪。

“明明一直口称拥有完美无比的身材，结果你也会变成现在这幅皱巴巴的样子啊。”

不知道用什么为开头的话语，我毫不留情的嘲讽他道。

吉尔伽美什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盯向了我。

年月苍老了他的面容，唯一不变的却是那双像是蕴含了火焰一般的蛇瞳，明明他最讨厌的就是蛇了啊。

“已经虚弱到不能说话了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好笑啊。”

“杂修。”

本来努力睁大不让液体掉下来的眼睛在听到那两个字之后就再也框不住了，任由它全部砸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脸上。

我有些不服气的擦着自己的眼泪，努力的吸着鼻子哭笑不得的开口。

“我已经不会被你骂就掉眼泪了，这次只是意外……”

老人本应枯萎的面容突然被嘴角的笑容带起了几分神彩，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未置一词。

“明明想好了要狠狠的嘲讽没有还击之力的你的……但是这次好像不能停留在这里太久，所以就先放过你了。”

菊花脸的吉尔伽美什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带着微笑默默的注视着我。

我捧起那看起来就没有力气反抗的脑袋，笑开了花，狠狠的吻了下去，将凝固起来的黄金用力的蹭到了他的脸上，搞的两个人的面颊上都是一样的狼狈不堪。

“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好久不见了吧，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我真是……最喜欢吉尔了。”

“哪怕你变成了大叔、丑的不行的老头……我也最喜欢你了。”

“……”

“哈哈哈哈别生气。”

改不掉习惯性死的我有点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uu。”

吉尔伽美什呼唤着，朝我伸出了手，我则是放心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他，坐在了床榻之上。

“嗯，在这呢，老头吉尔。”

“……”

他沙哑的嗓子已经不能言语了，但是却努力开口想再说些话。

“不用说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你很喜欢我嘛，我早就知道了。”

“……”

“不要用这幅想吐的表情看我好不好……啊。”

猛然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正在被空间之力扭曲着，即将就要从这里消失不见，我快速的俯身吻上他的额头，看着他紧握着自己的手臂的干枯手心，示意他安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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