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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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战神德拉兹尔被万变源光·洛奇这番无耻的说辞气得浑身发抖，他怒吼道：“因为你的阴谋诡计，多少无辜的人失去了生命？多少虔诚的信徒失去了家园？多少繁华的城市化为了废墟？你竟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你简直就是诸神世界的敌人！”

面对战神的怒斥，万变源光·洛奇却依旧保持着他那副优雅而从容的姿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用一种近乎咏叹的语调说道：

“战神阁下，您怎能如此狭隘地看待生命的逝去呢？您应该看到，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宇宙之中，在历史的长河里，没有什么是永恒长存的。即便是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帝国，终将化作尘土；即便是那光芒万丈的神明，也有陨落的一天；即便是这壮丽无边的诸神世界，也逃不过最终腐朽的命运。生命的意义，从来不在于其长度，而在于，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否绽放出足够璀璨的光辉，能否留下足以被他自己铭记的痕迹，能否将他自己所追求的道路，无论是守护也好，夺权也好，爱情也好，以最光辉灿烂的形式贯彻到底。”

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诡谲的光芒，继续说道：

“我让那些深藏于人们心中的智谋得以施展，让那些对家国的热爱与忠诚得以抒发，让那些精妙绝伦的战术与谋略得以纵横捭阖。我只是顺应了‘变化’的潮流，‘变化’，这古老而恒定的规则，在世间万物的运动之中得以显现，也在我自己的生命活动中得以显现。就连我自己本人，也不过只是一个‘变化’的载体，一个让‘变化’得以将自身理念化的工具罢了。您又为何要将这无端的责备，强加于我的身上呢？”

他轻叹一声，仿佛是在为那些逝去的生命感到惋惜，又仿佛是在为战神的不理解而感到无奈：

“战神阁下，您只看到了那些逝去的生命，却忽略了那些在‘变化’中新生的灵魂。您只看到了那些被战火摧毁的城市，却忽略了那些在废墟之上诞生的希望。您只看到了那些失去家园的信徒，却忽略了那些在苦难之中找到信仰的迷途之人。”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神明，声音变得高亢起来：

“那些庸庸碌碌的生命，他们的命运从出生起就被牢牢地限定了。他们的工作是国家机器分配的，如同螺丝钉一般被固定在某个特定的位置上，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枯燥乏味的劳作。他们的居所是被诸多帝国编户齐民的政策安排的，如同囚笼一般将他们束缚在狭小的空间里，失去了自由迁徙的权利。最可悲的是，就连他们的爱人都是父母指定的，他们从未体验过真正的爱情，只是为了繁衍后代而结合，为了完成家族的使命而牺牲罢了。”

“他们就像是一具具活死人一般的行尸走肉，他们的生活毫无意义，他们的灵魂早已枯萎。‘活着’对他们来说，无非是‘等死’而已。他们被‘稳定’所束缚，被‘秩序’所压迫，却从未思考过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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