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等你回家的人永远不会准备过期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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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小正在门口摆登势婆婆店的招牌，当它连接电路时，整个街道就开始它金碧辉煌的晚上。

雨却下了起来。

来来往往的路人也不抬起头。晚上的歌舞伎町是条纸醉金迷的街，漂亮的姑娘们打着伞在雨中呼唤着同样孤独的路人，希望能在冰冷的雨夜里得到一丝丝温暖。

“坂田先生？”

小拿着扫把，张大眼睛想要确认面前的人是不是她所认识的废材。“您是坂田先生是吗？”

我撑着那把陆奥的铁伞，脸上绑着绷带。此时，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脸上还能露出什么的表情：“您好，小小姐。”

一眼望见的，是小头上那个扎着粉色发带的螺丝钉，我知道小一直很珍惜地戴着它。那条发带几乎已经能勾起我所有的记忆，包括我初次见到这个单纯可爱的机械小女仆的场景。

以及他们。

登势老太婆已经出来找小了，她是老太婆的看板娘，勤勤恳恳。今天是雨天，估计是担心小又短路了吧？

“小，是谁啊？如果是熟人请到店里坐坐吧，外面还下着雨呢。”

登势老太婆比起往日，眉间有了些许温柔。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嘶哑，但是却令人熟悉得想哭。

“这个是……”登势老太婆站在我面前，瞪大了双眼，我却强迫自己露出了一点轻浮的笑容：“这不是歌舞伎町的四大天王之一，登势小姐吗？好久不见了。”

我发誓，就算我打扮成现在这样，也还是躲不过别人的监视。不说神威那边来自春雨的人，我隐约还能闻到高杉身上的香气。

但不是高杉。

登势老太婆的烟早就熄了。她撑着一把伞，越过了小的头顶。那把伞是小神乐拿回来的骨架子，她说：“不要把破烂捡回来啊……”一边拿出自己的衣服把伞给补好。

我才想起来，现在的万事屋已经没有人在了。

她想吐出烟雾来遮住她有些激动的表情，无奈怎么吐嘴巴也不会有反应。“哦，是你啊。怎么有空回来了？”

“嗯，我想回来看看。毕竟这样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什么时候走？要不要进来坐坐？我给你去温一瓶你最喜欢的酒，不要你钱。”

“啊，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坐了。”

我声音从头至尾都很轻，我怕打破这里的平静，而我就是为了守护这种平静才离开这里的。

雨落在房顶上，沿着房檐落下来。“滴答滴答”的声音，些许静谧，让人感到伤感。

“嗯，那你好好保重。我登势婆婆酒吧里最好的位置会留给你，当然还有你最喜欢的酒。”

“谢谢。”

我鞠了个躬。

很真诚的想要来这切断过去的我，却被老太婆一句“酒吧里最好的位置会留给我，还有我最喜欢的酒”而悄悄感动。

我和神威决斗后还能活下来的机会，我只有五五分的觉悟。而这个把我捡回去的老太婆，却相信着我能够平安回到那里。

不，她相信的不止是这点。

我在附近的小酒馆里等到这条街重新回归夜的宁静时，再次回到了万事屋。

安静得让我想哭。

虽然很久没人回来，但是一切都很熟悉，甚至许久不用的家具上也没有碰上任何的灰尘。

我喜欢的jump被整整齐齐地叠在了书桌上的一角，翻开看了看日期，全是我不在以后的出版物。

茶几上有新八和神乐爱吃的零食，一小盘原味仙贝，和一大袋还有一年才会过期的醋昆布。

我似乎看到了拿着抹布正在偷吃零食的凯瑟琳，一向勤劳的小笑着整理着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门口的登势老太婆举着一个木棍正在催促凯瑟琳快点干活。

我们在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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