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教授的课程

教授的课程

昨天夜里查尔斯对波妮说，“你可以试着和罗根多一些互动，因为人类靠表情、言语和行动来表达情感和内心的想法，你需要自己亲身体会。”

可惜波妮并不是很能理解查尔斯的话，不过这也在查尔斯的预料之中。

所以才需要他的定制课程嘛。

第一节课，跟着罗根一起去附近的小镇上买东西。

他们又行驶了好几个小时才抵达一个很小的小镇。这里连汽车旅馆都没有，他们只能在一家又小又破的旅馆住下。

罗根安顿好查尔斯和劳拉，然后带着波妮去先给车子加满油，再去买路上要带的食物和饮用水，和一切其他的用的到的生活用品。谢天谢地查尔斯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吃药了，否则在这个小镇上就算想买那种药可能也买不到。

当然罗根可不是自愿地带着波妮的，这是在查尔斯的劝说下，他才勉为其难。

不过他还是不太理解查尔斯的意图。

波妮虽然没有感情，但是她在人类之中也生活了很久，常识还是有的。只是查尔斯悄悄地对她说，多和罗根互动，可是这又应该怎么做呢？

罗根好像一点都不想多说话的样子，不管她说什么，他的回答都是那三个字中的一个。

“嗯。”

“啊。”

“哦。”

波妮又一次失败了。她皱眉看到罗根的背影，他推着购物车就要走远了，赶紧追了上去，再一次主动开口问道，“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罗根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回头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这跟你有关系吗？”

哦，果然这个话题有用。查尔斯说的没错。

“我想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波妮非常认真地问。

“你问了一个最不该问的人。”

罗根冷淡地说道。“我已经忘记了。”

“你想要想起来吗？”

波妮又问。“我可以让你想起来。”

罗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想起来又有什么用？她们都死了。”

“她们？不只一个吗？”

波妮了然地点点头，“你和我爸爸很像啊。”

“……”罗根不知道波妮这么说是在夸奖他还是在讽刺他，不过大概不是什么褒扬的话吧。

波妮没有注意到罗根的沉默，她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有很多的情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不过还是有好多人拒绝了他的求爱。有个少女为了躲避他，甚至不惜跳进冰冷的泉水中，我爸爸这才不得不放弃她。其实我知道不只是她一个人这么做了。我不明白，感情不是对于人类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吗？”

波妮并没有特别的褒扬或者批评的意思，因为她根本就不认为这种事情是错的。她的长辈和同辈们都这么做。

“感情是强求不来的。不是任何人的感情都可以。”

罗根看了一眼波妮回答。难道是父亲身上的情感太泛滥了，才导致女儿是这个样子吗？

波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说感情是双方的事情的意思吗？宁可没有，也不会接受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吧。”

罗根觉得这种感情也许没有更好，就像波妮一样，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心痛的感觉。这么一想还真有点羡慕她。

结账的队伍已经排到了他们，罗根付了钱，提起一个大的塑料袋。

“走吧，你还有要买的东西吗？”

罗根问波妮。

波妮摇摇头，她想要的东西不是可以用钱买到的。不过她还是随手在杂志架上拿起了一本漫画，而那本漫画的封面正是——

“该死的，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

罗根走过去，生气地抢过波妮手里的杂志。

波妮能感觉到罗根的不愉快，她已经感受过好多次了。罗根的脾气是相当暴躁，特别容易生气。

不过在罗根把漫画书放回书架的时候，波妮看到了封底的一行预告。

那上面是一个坐标。波妮快速地在脑中反应了一下，伸手又将那本漫画拿了起来，“这个伊甸园的地址……和那个女人说的坐标是一样的。”

“什么？”

罗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接过波妮手中的漫画书看了看，心中突然凉了半截，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不会是你记错了吧？”

“我不可能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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