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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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豪同学本次超常发挥，表现到位不显浮夸，相信私底下应当做了很多准备工，才能有这般的精彩演出。

严小茉在心中为他和许若盈“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付出啪啪啪鼓掌，面上却做惊愕状不敢置信：“赵同学，你之前明明说那是给我的……我以为是我拒绝了你，你才会用球砸我，结果连烧卷子的事情也要污蔑我么？”

她脸上五味杂陈，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求而不得挟私报复。这反应跟他们之前设想的不同，赵志豪不由慌了一瞬才结巴道：“你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我明明是写给许若盈的，是你自己嫉妒才抢走的！”

平心而论，从外表看赵志豪并不差，否则许若盈也不会让他当了自己三年的备胎，所以这番疑似“两女争一男”的戏码有一定的可信度。

但他有备而来，严小茉同样不差。面对几位老师半信半疑的目光，她皱紧眉头压根不按对方设想的路子出牌。

赵志豪委屈她更委屈，表情从吃惊到激动，最后落败归于失望的一笑：“我有证据，我怎么会有证据呢？昨天被球砸到后我就请假回家了，整晚都在医院。而你今天既然能在老师面前信誓旦旦地说我烧卷子抢情书，那就算之前我曾经有过证据，现在也一定没有了。”

“……”

在场老师都不傻，当了这么多年教师，学生间的心眼也能猜到个大半，更不要说眼前这一幕。

宋老师几人交换一个眼神没有说话，严小茉说完后又朝他们鞠了一躬：“对不起老师，我之前没把所有的事讲完。我确实对赵同学有过好感，但是更想好好学习，所以收到情书后拒绝了他。那封信我给许若盈看过，但没想到赵同学会说信是给她的。”

听到这里，沉不住气的赵志豪本想嚷嚷“谁会给你写情书”，但她一眼扫过去，对方莫名其妙没了气势偃旗息鼓。

严小茉接着说：“昨天体育课时，赵同学刚上课就在瞪我，这一点我同桌赵清岚可以证。我以为他只是觉得丢脸，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多事……而烧试卷这件事我真的没有做，如果老师们有怀疑，我愿意做任何事证明清白，相信污蔑永远是污蔑，真相终究会大白。”

这件事她很可能真的参与过、至少许若盈那里一定有她参与过的“证据”，所以如果她顺着赵志豪的话往下说，一直在纠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这些事，就很容易陷入对方的圈套，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艾玛可惜她这个脑子，再往上加智商也想不起彻底忘掉的事。

现在她选了一个他们完全没想到的方向，把决定权直接交到了老师的手上，根本不在意他们到底有没有所谓“证据”，这实在出乎对方的意料。

赵志豪一时慌了神，在她说话时几次试图打断：“不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是是你偷卷子怕被发现、然后想收买我……”

无奈这一段许若盈没教过，他着急起来就越发说不通顺。

一方有错在先，讲话磕磕巴巴、只会拿同样的话翻来覆去地念；一方无辜遭受飞来横祸，此时冷静解释坚定平静。

两厢对比，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宋老师等人看着严小茉眼圈微红的模样，想起她昨天还在住院，一时纷纷动容，安慰几句就让她回去。

而仍在苍白申辩的赵志豪明显落了下风，什么“我真的没有写情书给她、是她烧了卷子污蔑我”，都是他不自知的垂死挣扎，

今日这场宫斗大戏显然已经尘埃落定。智商+6后的严小茉安然无恙地离开办公室，感觉自己的身影如同一位得胜归来睥睨群雄的女将军。

真是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回到教室后，一眼就看见许若盈正踌躇满志地坐在座位上，仿佛在等待些什么。她目光望过去时，两人视线相触，后者显然有一刹的惊诧，却又很快压下，甚至还关心地上前询问：“你回来了小茉，怎么样？老师没有说什么吧？你还好吧？”

严小茉看着面前这个五官秀丽目光温柔的女生，不知怎么想起她们初中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但这样的恍惚只是一瞬，她很快又清醒过来，回以一笑：“挺好的啊。你希望我有什么不好吗？”

许若盈面色一僵，强笑着解释：“我怎么会这么想，你怎么会这么误会我呢——”

可她压根不想听，“哦”了一声绕过对方直接回到座位，冲旁边瞅了她好几眼的赵清岚露出乖巧笑脸：“我回来了~”

后者用余光瞥瞥她，高冷地一点头，递过来一叠本子卷子：“你的业。”

痛并快乐着的严小茉：“……谢谢大佬tut”

然后在系统【奋发！积极完成业吧！】的提示音里乖巧地埋头做题。

始终在算计人心的脸一定是丑恶的，总有一天会露出原型。而她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要站到比对方更好更高无法触及的地方，就是对她最好的打击。

——但如果对方自己把脸凑过来那还是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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