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头发

陶泽呼吸稍微平缓些了，发现自己和男神并肩一起走，就有些紧张了，想着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小声问：“陆总，你知道我们是一个大学的吗？”

“知道。”

陆湛答。

陶泽惊喜，瞪大了眼睛，“你知道？！我是你师弟，你、你认识我吗？！”

陆湛笑：“我是看你简历知道的，我们不是一个专业，要见到很难不是吗？”

……也是。

陶泽失望垂头，自己一时想岔了，有点自多情的尴尬。

不过，陆湛身为有神兽血脉的混血妖怪，记忆力极好是自然的。就算是不认识，但偶尔擦肩而过的人，他也会有印象。在见到陶泽的脸后，他就在回忆里找到了对应的场景，只是，每次见到陶泽似乎都隔着比较远的一段距离，而且，对方似乎一看到他，就转身——跑了。

这对于具有万人迷属性的陆湛来说，是很难理解的一件事。所以，他才会误会陶泽是不是发现了他的伪装，但接触之后，知道了他并没有那么敏锐，便归为了小妖对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无意识的惧意。陆湛正想办法表现得越加温柔，消除他的害怕。

而这时，陶泽又说：“陆总，你在学校里很出名，一直都拿奖学金各种大赛的一等奖，大三又出国留学两年，回来之后，我……大家都还知道你。你很厉害，非常厉害！”

陆湛笑：“看来你很了解我。”

“……还好还好！就是我经常能听到师兄老师提到你，拿你做例子说。”

陶泽心虚摆手，这么说着，其实事实上他根本是另一个文科专业的，教学楼都不是一栋，哪能随便就听到那么多事迹，都是他费尽心思去收集的情报！为一名脑残粉，怎么能不了解！

陆湛温润一笑，谦虚地否认，“我和大家一样，没有什么厉害。”

“不是！”

陶泽脆声反驳，双眼亮晶晶的，像是有星辰落在里面，“你性格温柔暖男，是出了名的，全校都知道！很多人都说你像阳光，但我觉得不是！”

陆湛一愣。他觉得自己不温暖？难道是被撞见什么了？

然而，陶泽继续兴奋响亮说：“你不是像阳光，你根本就是太阳的代表！”

陆湛：“……”

空气安静了几秒。

陆湛扯了扯嘴角，“这是什么修辞，我还以为你讨厌我……”

“不不不！”

陶泽急忙忙摆手，甚至下意识想要抓住陆湛的手，只是胆子太小，“我这是夸赞，真的！”

他睁大了滚圆的眼，确实很真诚地想要表达内心的想法。

陆湛看着，也知道他不是随便胡说，听得出来是直白的赞美，但最关键的是——他并不是那样的人啊。

陆湛微动嘴唇，想解释些什么。

陶泽又继续说：“我非常敬慕陆总你这样的人！很希望我能像你这样阳光温暖！”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充满了年轻人生机勃勃的激情，听起来十分有精神而美好，可陆湛听着，整个人呆了呆，笑容逐渐僵硬消失……

“是吗？这样啊——”

他，还能说什么？

向来巧言善辩，狡猾奸诈，腹黑能装的陆湛，难得的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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