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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修仙试炼（四）
说来也怪，自打妘娥师媎跟付沧钊交流后，一切都在变好。
每月灵石补贴没再遭受克扣，而是老老实实交到付沧钊手里——连同前几个月扣下的灵石一起。手上有钱，可供付沧钊选择的食物就多了。
妘娥师媎送她的炼体笔记详细记录了各种体质对应的食谱。锤炼身体，七分靠练三分靠吃，不过付沧钊没打算对自己的胃那么严格。
自打穿进修仙界，她发现自己的饭量变得特别大，胃就像个无底洞，灵谷根本填不饱肚子。
上一次见到小师妹似乎是两三个月之前，那时候她才堪堪够到姚立婷下巴尖，今天再见面，两人视线居然是平齐的。
秦玉脸色暗沉，声音微含怒意：“本座辛辛苦苦养的水云鸡，在本座闭关期间尽数失踪，你有什么头绪？”
生意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经过此事，妘娥发现付沧钊有些商业头脑，有事没事给她传点小道消息，最近的消息就跟符箓有关。
你是我师尊？
尊个屁。
来人名叫妘姮，弦月峰二师媎，是这座体修山峰上稀少的符修之一。
付沧钊在后院查看灵谷长势，惊喜地发现她撒下去那些种子全都发芽，并且在之后的三个月里疯狂吸收水云鸡骨粉的养分，已经长到她腿根的高度了！
这样一来，长成的灵谷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她依旧面无表情，但这一刻，就连顺着额头淌下来的汗水似乎都蕴含了一份欣喜之情。
“我在。”
“……”付沧钊眼神死。
不过，要让她承认鸡是自己偷的，那绝无可能。
其实她去弦月峰主要还是跟妘娥有关。独家特调酱汁的配方最后还是卖给了食堂，妘娥拿了笔中介费，她收提成。
付沧钊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即使弦月峰有完整的肉食产业链，她也一定会先吃光秦玉养的水云鸡！
此时牠还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
付沧钊的脚步终于为牠停滞，却不是因为牠的吼叫。
她每个月都会把自己做好的低阶符箓卖到集市上，那边有专门的符箓交易处，只需要把要卖的符箓放进窗口，自然有人评估价格。
闭关前，牠特意去鸡圈查看过水云鸡的情况，记得有几只隐隐有进化的趋势。
男师尊本事没见多少，倒喜欢立规矩，进洞府前要敲门三下，力道不可过轻或过重，敲门次数必须不多不少。
此后，秦玉对付沧钊不闻不问，有什么事根本不带她，付沧钊也乐得清闲，天天往弦月峰跑，不明真相的娣子们还以为她加入弦月峰了呢。
灵兽不好买，鸡总归可以吧？
闭关几个月，牠也备好了几个月的粮食，如果没出状况，今天就能收获进化成功的玄水雀。
本来她也没动偷鸡的念头，但某天实在饿疯了，看到那群过得非常滋润的水云鸡，不知为何产生了食欲。
五师媎姚立婷面前房门拉开，正对上一双毫无神采的墨色死鱼眼，心中凛然。
……
“你没偷我的鸡，怎么可能长得如此——”
暗蓝色头发的女孩还在往外走。
“没有头绪。”付沧钊脱口而出，“师尊自己养的鸡没了，是您自己没看住，和我有什么关系？您自己心里真的一点数也没有吗？”
在她眼里，罪脉成了一种傲慢、低劣且蠢笨的生物，牠养鸡居然不记得拴条狗在外边看着！
“我鸡呢？！”
“嗯。”付沧钊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
结果就是，门派自己出产的低级符箓卖不出去了。
直到牠来到鸡圈，却发现这里空空如也，地上连根鸡毛都不剩。
“你！”
她脸色忽然变得不太好，凑到付沧钊耳边，悄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师尊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到时候不管问什么都要老老实实回答，记得再说两句好话哄哄他，熬过去就好了！”
下一秒，妘娥拿出一件法器，冲着里面说：“二师妹，我捡到一个宝，跟你一样是符修……”
玄水雀是一种可成长灵兽，越早开始养，对主人就越忠诚。只是秦玉身为罪脉，寻找玄水雀幼崽层层受阻，牠不得不考虑一条偏门路线——水云鸡进化成玄水雀。
妘姮看了眼付沧钊披散的及肩长发，一腔热血顿时如同泼了盆冰水混合物，很快平静下来：“就她？”
她不想说话。
“你凭什么咬定我撒谎，又凭什么认定鸡是我偷的？”付沧钊一双死鱼眼古井无波，“再说，我入门半年，你从未教导过我修炼，也没设过一次开放课，你配叫师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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