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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刚开始的时候，外国兽医专家们对爱宠之家流浪猫狗收容中心还存有瞧不起、看笑话之类心思的话，那么在此刻的震惊过后，他们对这里的看法也有了极大转变。虽然这种转变还没有达到一百八十度，但无疑是比先前要好出太多太多。
至少，大多数人的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鄙夷轻视的目光。
没错，论硬件设施，这里的确比不上欧美国家的动物慈善机构，但在软实力方面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至少，这些外国兽医专家，还没在哪个欧美国家的动物慈善机构里，见到过如此训练有素、聪明伶俐的猫狗。
说实话，此刻外国兽医专家团里不少的人，都动了要从这里领养一两只猫狗回去的念头，因为这里的猫狗实在太聪明听话了，让人难以忘怀。
就在众人惊叹着猫狗们是如此的听话懂事时，一位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的外国兽医专家，快步来到了周晓川面前，先是用外语叽里咕噜说了好几句，见周晓川和张艾葭都是一头雾水听不懂的表情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一时激动用上了德语，忙换了语言，用有些生涩的汉语说道：“周先生你好，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李庆急忙上前来为周晓川作介绍：“周先生，这位是来自德国汉诺威兽医学院的科赫博士。”
周晓川也认出来了，这个叫做科赫的德国人，正是之前寥寥几个没有开口贬低、嘲笑爱宠之家流浪猫狗收容中心的外国兽医专家之一。所以对这个人，他还是有那么一些好感的。更何况对方不仅很有礼貌，还专门用上了汉语。虽然这汉语很生涩，要人连蒙带猜才能够搞懂意思，但至少是表达出了一种诚意。
微微一笑后，周晓川礼貌的问道：“科赫博士你好，不知道你有什么问题？”
科赫问道：“我想知道，这些猫狗都是由谁训练出来的？”
这个问题一出口，四周那群外国兽医专家也都反应了过来：“是啊，这里的猫狗是如此聪明听话，那位将它们给训练出来的驯兽师，得有多厉害啊？”于是，他们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周晓川。
周晓川不由的一愣，他是真没有想到科赫提出的问题居然是这个，在迟疑了一下后，方才回答道：“唔，这些猫狗，都是我训练出来的……”没错，他是在撒谎，但却也是一个无奈之举。总不能够说，这里的猫狗都是由砂子训练出来的吧？要真那样说了的话，恐怕就只有两个结果：一、自己被当成胡说八道的神经病；二、砂子被这群震惊过度的外国兽医专家给拖进实验室去解剖研究。
毫无疑问，这两个结果都不是周晓川想要的。所以他只能厚着脸皮，冒领了砂子的功劳。实际上，这种出风头的事情，他是真心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
科赫惊呼道：“什么？这里的猫狗都是由你一个人训练出来的？噢，上帝呀，你可真是厉害。我真没有想到，在中国居然还有像你这么厉害的驯兽师！”
“驯兽师？”周晓川摇了摇头：“不，我不是什么驯兽师，我是一个兽医。”
“什……什么？你也是一位兽医？”科赫再一次震惊了，在盯着周晓川看了好一会儿后，方才有些结巴的说道：“没想到，一位兽医居然也有如此高深的驯兽术……难道在贵国做兽医，都必须得同时精通驯兽术才成吗？”
李庆忍不住是‘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也知道这样很不妥，急忙干咳了两声以掩饰过去，并开口替周晓川回答道：“当然不是。我们国家的兽医，跟你们并没有多大区别。至于周先生嘛……唔，他是一个特例。”
说实话，看到这些外国兽医专家们脸上的震惊表情，李庆就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因为在今天陪同这群老外参观省城里的宠物医院时，他是没少看到这些老外不屑的神情，没少听到他们冷嘲热讽的言语。如果说，他不懂外语倒也罢了，关键是他懂外语而且还很精通，所以这些老外的话他是一字不漏全听到了的，但偏偏碍于对方是远来的客人又不能发火，这种感觉就甭提多憋屈、多郁闷了。
但是现在，李庆心中的憋屈和郁闷却是一扫而光，有的只是扬眉吐气。
这种感觉，很爽很过瘾。
“你们这些老外，也有震惊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如果不是知道影响不好，只怕李庆这会儿已经得意的笑出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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